夫子不屑笑出声来,鼻孔中气息喷吐:“呵呵、永生於我等而言也不过是白驹过隙。”
祂开始踱步移动,语气骄傲,那双骄傲的眼睛却时不时注视著小安的方向:
“来为我展现祭祀,用你们最喜欢的形式,战斗的勇气、杀敌的怒火,嘶吼出声!”
“无视对死亡的恐惧,怀揣著敬仰,跳下火山!”
亚伦只是摇头,最后问道:“听不懂,跳个火山都那么麻烦。呼——那您称呼我的父亲为什么?”
夫子挥开袖袍,正好挪步到火山边缘,张开双臂,一口盪气迴肠:“受诅咒者。”
亚伦闻言,麻溜躲回马鲁姆身后,推著驴车就往回跑,路过马鲁姆的时候低声急促道:
“是恶魔,弄死它。”
但凡夫子说出“尼欧斯、弟弟、小鬼”之类的话,亚伦还能当这人是个永生者。
“受诅咒者”这个词汇一出来,他连谈都懒得谈下去,直接干架吧。
马鲁姆的脚步反应更快,脚尖只是轻轻跳起,背后的动力背包全力输出,手中链锯剑蜂鸣暴怒,狂吼一声:
“帝皇在上!”
就朝著夫子脑门上劈过去。
你这头髮这么长,还这么好看,我家老爷心眼小,等会要是復活看见了,肯定不喜欢。
驴车上的小安也是一个劲伸出手:
“哥哥让我也上吧,我和马鲁姆叔叔两个人平分秋色,叔侄合力,定能將这敌人斩於马下!”
亚伦果断拒绝道:
“不行,我觉得这傢伙是奔著你来的,从一开始他的眼睛就一直盯著你。”
他这个当哥的可能不善拳脚,但察言观色,注意周边环境的能力还是有的。
小安虽然有些懊恼,却还是乖乖在驴车上坐好。
脑袋却止不住地往后看,口中不自觉解说起来:
“马鲁姆叔叔冲了上去,这个距离没人能躲开!”
“我看见武器切开了那傢伙的头!”
“哎,哥哥,那傢伙很菜。”
“不、不对!他头都成两半了,怎么手还能动弹!”
“哥哥,马鲁姆叔叔被他扼住了喉咙!”
亚伦口中不言语,身体猛地把车往前一推,回头又扯住老五的韁绳。
“老五啊,又得委屈你走一遭了!”
他翻身上马,脑海中一片混沌,闭上眼又睁开的时候,身下已经换成了白疤。
白疤那暴虐的品性在接触到亚伦的一瞬间就变得平和,浑身毛髮残留著和圣甲虫长期接触所带来的金色光彩,於体表之上流动。
不过一步之间便已经越过了漫长的距离,来到了驴车前方,韁绳自动漂浮而上,固定在白疤身上。
至於易普拉,完全无人关心。
这孩子被奸奇占据的一瞬间,亚伦的思绪之中就已经將其无视。
“哼,想逃?”
夫子隨手將手中的星际战士丟到远处,不知出於何种原因,並未动杀手。
向前伸出大手,天上的云层中用来烘托恐怖气氛的恶魔们,便不敢再造次。配合夫子的力量朝前凝聚出巨大的血云手臂。
纵使白疤的速度再快也比不过天上的血云,它毕竟只是一匹马,而不是真正的黄金战车。
亚伦此刻並不觉得心中慌乱,只想那老东西復活在狗身上去了。
最后的大怪都引出来了,怎么还不出现?
在血云即將抓住这驴车的瞬间,白疤在亚伦的操控下扭转身体堪堪躲过。
接连躲避几次之后,却也让自己速度慢了下来,几乎全部被血云所笼罩。
易普拉的眼瞳之中,奸奇嘿嘿坏笑著:
“你这狗头人还说自己不会法术,换了个马甲在我这,玩的不是挺好的嘛。”
安格隆从车上跳起,吐著舌头嘟浓嘟噥,硬是吐了口唾沫上去。
“呸呸呸,脏东西抓不到我,抓不到我!”
但这场追逐的结果即將水落石出,接下来的抓握已经涵盖了所有的闪避方向。
那血色大手终於扑了上来,撞击在地面之上,四散成云雾,已然將整个驴车全部吞噬。
夫子收回手,重新將自己的袖袍合拢,目光傲然注视著远方:
“终於,命运重新落入我手。”
“落你妈!”
一声怒骂传来,那原本丟在边上晕过去的阿斯塔特,他的动力甲正在被金色浸染,慢慢的漂浮起来。
“那是我儿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