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得不到回应。
时岁感觉腰间的手掌收紧。
像是赌气一样,晏听礼在她耳垂咬了一口。
强调:“我说我可以改。”
时岁极快地在枕头上蹭过眼睛,擦掉泪水。
眼眶微红地转回去,瞪他道:“你根本不会。”
只是等了这么一会。
就又忍不住咬她,哪里是像会改的样子?
他就是坏蛋。
劣迹斑斑的坏蛋。
晏听礼眼睑垂下,整个人被一种阴翳又沉默的情绪笼罩。
他从来高傲,恶劣,肆无忌惮。
好像世间没有他做不成,得不到的东西。
这是时岁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我不想这样。”他突然说。
“但我感受不到。”他又停顿。
时岁看他。
被她这么一动不动注视着,晏听礼抿紧唇,将她脑袋按下去,不让她看。
出声时,嗓音有些颤:“我感受不到你爱我。”
时岁蓦然一愣。
“你稍微明显一点。”
他喉结缓动,每一字句都像磨砂纸上滑过,生涩缓慢,“我说不定,很好哄呢。”
又是一阵长长的安静。
她几秒不语。
晏听礼便生气了,一言不发埋下头,又要咬她耳朵。
但这次他顿了下,没往下咬。
从胸腔缓抒一口气,从床上起身。
时岁鼻尖泛酸:“你去哪。”
“冷静。”他冷冰冰道,“不然我会犯病。”
从前得不到回应的时候,晏听礼就会强迫她,欺负她。
周而复始。
拧巴得要命。
时岁嗓音带哑地说:“我还要怎么明显?”
“我不喜欢你。”她难过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么久吗。”
晏听礼垂着头。
却并没有被哄好,而是缓缓抬睫看她:“那你说分手的时候,就是不喜欢我了。”
“对吗。”
疑心病太重的人,便总是太执拗地寻找不被爱的瞬间。
时岁鼻尖一阵酸过一阵。
她突然想到一句话。
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生病。
是她也从来没给过他确切的安全感。
时岁终于缓缓挪膝上前,伸臂,从后将晏听礼抱住。
轻声说:“只要你改。”
“我就一直喜欢你。”
时岁闭上眼,呼吸颤动。
——就用这最后几个月,认真喜欢晏听礼。
下一刻。
时岁的手指被紧紧握住。
晏听礼的体温总是很凉,这一刻,却热得滚烫,直能让她捂暖。
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头埋在她脖颈。
情绪翻涌,他的胸腔也起伏。
时岁手指触碰到他柔软的发丝。
却没有和从前一样闪避。
而是缓缓低头,将脸和他相帖。
轻轻蹭了下。
这个周末,他们在酒店看了很久的动画。
国产的看完了,就看欧美日的。
晏听礼对于动画片的要求很低。
低到时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得下《小猪佩奇》的。
选
择语种的时候,时岁指尖顿了下,还是选择了英文原版。
惹得晏听礼看过来一眼。
他的眼神,时岁不用翻译都知道是嘲笑。
是的。
时岁的英语不是很好。
别的艺术生是发愁理科,她是发愁英语。偏偏高考那年运气爆棚,碰上十年最简单英语卷,还撞大运考了一百三十多。
大一又靠着高中的底子低空混过四级,之后考了两次六级。
第一次三百多分。
第二次还是靠着晏听礼给她补了一个多月,才勉强过线。
考完后,时岁就扔掉所有考级资料,在寝室放话从此和外语一刀两断,惹得室友捧腹大笑。
伴随着动画片的音乐声起。
时岁脸色有微弱的白。
那种对前路的迷茫和害怕又将她席卷。
真的一个人去加州。
她连英语都不好。
该怎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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