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经过这个年头的人,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先苦后甜。
这不是麻醉药,而是这个年头人真实的经历。
不管你有没有本事,只要有份正经工作。
哪怕熬个二三十年,工资会涨,房子也会有,日子总归是越来越好的。
这是闫埠贵的长远想法,但现在闫解旷屎到了后门,不拉不行了,根本就没心思算那些长远账。
“这边你住的棚子,也有七八个平米,要是嫌地方小了,就把卧室放到里屋。
那加起来也有小二十个平方了,还不够你们小两口住。
解旷,你要知道,你有正式工作,只要工作两三年,就可以排队分房子了。”
闫埠贵这番话,也不能说不对,但就是说的时机错了。
女孩子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得铁青。
她猛然起身,拎起了挂在衣架上的布包,指着闫解旷骂道:“闫解旷,你就是个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
说罢,拉门就走,闫解旷追出去,都是留不住人家。
这也正常,别说闫解旷他们单位,不是什么好单位了。
就是那些好单位,普通工人,想着要排队分房,至少也是等到十年往上。
就是电视机厂,在四九城算是顶尖的好单位了。
想要建宿舍楼,也只能往后世的三环建。
玩具厂要不是在何雨柱手里,捡到篮子里都是菜,零零碎碎的整了很多小块地皮,到现在住房也是老大难的问题。
现在那些小单位也是反应过来了,零碎地皮也不嫌弃了,但内城也的确没有地方了。
当初大家嘲笑的玩具厂工人,现在都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
但这也是因为玩具厂这几年,四九城这边停止了扩展,并没有再招人。
不然住房,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
可以说,四九城现在面临最大问题,必有住房一席之地。
闫埠贵的回答,是导火索,这跟女孩子的期望相差太大了。
闫解旷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他望着仍旧是老神在在,慢条斯理的闫埠贵。
闫解旷忍不住怒道:“把我的婚事搅黄,这下你满意了?”
闫埠贵放下夹菜的筷子,扶了扶眼镜,看看愤怒的儿子,却是诧异的问道:“这关我什么事?
我这个当老子的在街道撒泼打滚,把你从西北那边搞回来。
安排工作,
我刚才的安排,你以后的房子,也有二十来平了吧?
这还不满意?
整个四九城,你去比比,谁家能比我们家安排的好?
那个姑娘,她到底想嫁什么人家啊?”
这话又是两说的事情。
如果在同层次家庭当中比较说,闫埠贵的安排,的确是够好的了。
只能说,女孩子从闫解旷这边听到的,是个西瓜。
而现在能得到的,却只是个桔子,一时心理落差过大。
这才造成了如此矛盾。
但现在怒火中烧的闫解旷,肯定听不进闫埠贵的。
他双拳紧握,脸上青筋毕露,双手猛地一搭桌子边沿,往上猛用力。
一桌菜,连桌带碗,都被他掀翻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