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徐鸿雁这孩子,这大半年里常去他军营里耍,那些将领见这姑娘有天分,教过她不少拳脚功夫,可比徐鹿鸣替她寻的武学师父教的强多了。
帮着在这宫里保护一下姜辛夷肯定没问题。
小姑娘重重点头,还把姜辛夷的手给拉得紧紧的,用行动表示,她会看好她阿爹的。
姜辛夷被这父女俩的小心谨慎逗笑:“这宫里,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禁军,能出什么事。”
这话不假,今日好多家属都要来宫里参加宫宴鱼龙混杂的,萧复好早之前就在准备了。
还把徐鹿鸣从军营里挑出来最拔尖的一批准备弄成特战部队的将士给要了来。就宫宴一圈站着的将士,徐鹿鸣都瞅见好几个眼熟了的。
徐鹿鸣低声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不见电视剧里的刺杀都是这种时候发生的。”
姜辛夷觉得徐鹿鸣电视剧看多了,不过到底没再多说什么,牵着兴奋的徐鸿雁正要离开。
徐鹿鸣又拉住他,悄悄递给他一个布袋子:“宫宴上的菜都是冷的,这些东西拿去看歌舞的时候当个零嘴,那些菜就别碰了。”
这样的袋子姜辛夷见多了,他去上值时,徐鹿鸣经常给他准备,里头都是些他爱吃的干果果蔬,他笑着接过,藏在衣袖底下,叫徐鹿鸣也注意点,少喝点酒。
他升了职,应酬比起以前多多了,纵使有空间可以作弊,也喝吐过好几回。
每回都是姜辛夷给他收拾残局。
徐鹿鸣点点头,正要目送他们离开,衣裳被人拉住,他一低头,徐鸿雁拉着他的衣裳,朝他伸出手:“爹爹,我也要。”
徐鹿鸣就知晓,每次他给姜辛夷准备零嘴,都少不了这小家伙的,只是她现在换牙,姜辛夷不准她多吃,怕她吃坏了牙。
但今天徐鹿鸣到底有求于她,何况过节嘛,吃些糖也没什么,便给她的荷包里装了一些糖果:“吃的时候不准舔牙龈,吃完要漱口知晓吗?”
“知晓了。”这些话徐鸿雁都听了千儿八百遍了,她从衣袖里拿出一支药膏来,“我有带阿爹给我的齿药,待会儿吃了糖,我让阿爹给我上药。”
徐鹿鸣看她装备这么齐全,知晓她今儿打算好了要一饱口腹之欲,笑着说了她两句,拍了拍她背:“行了,走吧。”
小姑娘哦了一声,兴奋地牵着姜辛夷入了花园,找她相熟的小朋友聊天去了。
他俩一走,姜紫芙和李净慈在后头,两人也一脸期待地瞧着徐鹿鸣。
徐鹿鸣:“……”
徐鹿鸣从衣袖里又摸出个布袋子来:“只有这一袋了,你们两个分着吃。”
“谢谢鹿鸣哥!”
“谢谢师公!”
两人笑着接过,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徐鹿鸣摇摇头,姜辛夷最近还说,要给这两人一块物色人选呢,过了年,姜紫芙也有十六了,反正两个人都要订婚,一块了。
就这没长大的样子,哪里需要了。
话是这样说,徐鹿鸣还是与他们说:“今儿来的人不少,你们自己看看有没有喜欢的人家。”
虽然男女不能同席,姜紫芙和李净慈接触的也多半会是些女眷,但徐鹿鸣觉得,相看不仅仅要看男子的样貌人品才学,还得看这人的爹娘家人。
若是男子样貌人品才学再好,但他爹娘家人不是个好相处的,那这人不选也罢。
过日子,还是自个舒心最重要。
多与这些女眷相处,选选自己喜欢的人家,也是可以的嘛。
李净慈闻言脸红了一瞬,点点头,没再言语,姜紫芙压根就没开那根筋窍,还以为徐鹿鸣这话只对李净慈,注意力一心扑在布袋子上。
徐鹿鸣提了这一句,就没再管了,朝自己的位置走去,与周围的其他官员社交。
姜紫芙和李净慈在花园门口分了零嘴,入了园去寻姜辛夷和徐鸿雁。
大冬天的,园子里冷风吹来吹去,冷是冷了点,但宫里宫人们端了不少炭盆子来,站在炭盆子边烤火,也没那般难受了。
两人寻到姜辛夷,姜辛夷正在与其他的夫郎和女眷说话,这些夫郎女眷最关心的就是家里子孙后代的亲事了,姜辛夷和徐鹿鸣如今在京里官阶不轻,他家里,好几个弟弟妹妹还有徒弟等着说亲。
不少人都盯着呢。
李净慈和姜紫芙一过去,不少夫郎夫人都拉着他俩一顿夸,想跟他俩套近乎。
尤其是李净慈,他们可是听说了,半年前的麻风病能治愈,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