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憋屈,应元白甚至还开始用脑袋拱着林满杏的胸口,好像真把自己当条狗一样。
“难道你有我这条狗还不够吗?你还想要其他狗是不是?所以你才要养那条蠢狗!我不要,我才不要,我要把那条蠢狗送走,我要送走!我要告到中央!”
“可是money是你买给我的。”
应元白的头发扎得林满杏很痒,于是她又开始推他的脑袋了,她还道:“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现在是我的小狗,我要留着他,你不可以把他送走。”
应元白:“……”
靠,他给忘了,还真是他送的。
他那时候有毛病吗!送什么不好偏偏送狗?
“我不管,我才不管!”
应元白更加无理取闹起来,“你只能有一个【money】,你只能有我这——嘶。”
话说到一半,应元白却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眨也不眨地看着面前旖旎的光景。
好、好白。
*
从以为林满杏要发现他的马甲,再到虚惊一场。从被找到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再到知道薛理那个老货竟然早就把魔爪伸向林满杏。从马甲真的被林满杏扒掉了,再到她竟然一点也不对他生气甚至还对他那么好……
这整个过程,应元白的情绪就像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他也就忘了。
林满杏其实刚刚才洗完澡,甚至她头发都还没吹,身上的浴袍也还没换下来。
而刚才他像条狗似的,拱着林满杏胸口的动作,就使得她那纯白浴袍的领口,早就松松垮垮得不成样子。他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清楚地看见……
还未吹干的黑长卷发,发梢有水滴落。于是,那水珠就这么顺着少女的纤瘦单薄的锁骨一路往下滑落,最后——
“咕咚”
突然安静的衣帽间里,忽地传来一声无比清楚的吞咽声。
应元白那双下垂的,看上去天然无害的狗狗眼,眼神一瞬间就变了。
仿佛黑夜中盯上了猎物、亟待给予其致命一击的恶狼的眼睛,他那琥珀色的眼眸中,侵略性几乎要凝成黏稠的沼泽。
无数念头驱使着应元白现在做些什么,就像他下午刚带着林满杏来到这个他藏宝的别墅时,对她做的那样。
可最后,应元白什么也没做,他只是伸出手。
泄露一片春光的领口,被应元白重新收紧捋平,他沉默不言,又将林满杏浴袍的带子又扎了个紧紧的蝴蝶结,生怕有一点暴露。
仿佛刚才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应元白又拉着林满杏的手重新站起来。他没有再提什么money不money,狗不狗的事情,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卧室走,没有回头看她,但又很轻快、很不在乎地说道:
“算了算了,我善良,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走吧满满,我给你去吹头发。”
他忽然的转变让林满杏又有点搞不清状况了,她一边跟上他一边问他:“应元白,你刚才是不是还有话没有说完?”
可应元白却没有回答她,只是自说自话:“差点都忘了你头发还是湿的,不吹待会儿感冒着凉就不好了。”
林满杏:“应元白,你为什么不理我?”
应元白:“吹完要不要我再给你按摩一下头?上次你说于斯佰给你按摩很舒服,我回去特地去找大师学习了。信我!我肯定按得比他更舒服。”
林满杏:“应元白,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应元白:“然后差不多我们就可以去吃晚饭了。我已经订包间了,是特别好吃的法餐,厨师和龙虾都是今天晚上到的餐厅,很新鲜!”
林满杏:“应元白,你为什么只说自己的话?”
应元白:“后面你还想玩什么?到时候估计八九点了,要不去看个电影?还是去看个江景?刚好那边我有游轮,你想看烟花吗?我可以让人搞个烟花秀。”
“应元白,你好奇怪。”
他一直说着自己的话,压根就没有理她。林满杏都怀疑是不是这里还有另一个人,应元白是在跟那个人说话了。她忍不住蹙起眉头,说道:
“你刚刚还不是这样的,但是我感觉你现在好奇怪,你为什么现在突然——”
“奇怪什么?”
却在这时候,身前的人忽然停住脚步猛地转身。林满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于是她猝不及防就撞上他的胸口,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应元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