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玉顺势低头,他吻住了面前人的吻,两个人的气息交缠辉映在一起,在彼此气息交缠的那一刻,简越听到拥抱着自己的人在他的耳畔轻轻的说:“我爱你。”
因为你。
我第一次明白了,爱的感受。
春去秋来。
简越后来才知道,他那个时候,并不是昏迷了几天,而是在山下昏睡了几年才醒来。
他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一贯是沉稳情绪内敛的季怀玉会在拥抱他的时候落下泪来。
在他一直没有醒的几年里。
没一天,季怀玉都守着他的身子,是木偶,所以没有气息,也没有任何动静,甚至季怀玉并不能保证他的灵魂真的还在里面,甚至季怀玉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还会再醒来。
没有任何的指望,没有任何的希望。
就这样,季怀玉守过了一个又一个秋天,最后在某一个黄昏,床上的人才终于醒来,他落泪,也深刻明白了爱的感受。
季怀玉说:“爱的感受就是你痛苦的时候,我想给你我的所有,只要你能安然无恙。”
简越知道,这几年,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心理上的煎熬最后才说出这句话来。
但幸好,自己醒了。
山里的信道早就已经关了,当年他昏睡过去后,阿雅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要把昏迷的自己带走,但是当时季怀玉紧紧的抱着他,那副恐怖的样子根本没有人敢接近。
甚至。
她们怀疑如果强行过去把简越从季怀玉的身边带走,这位恐怖副本的boss可以瞬间把他们所有人都格杀在原地。
于是简越被留了下来。
被留下来的简越表示没有任何不好的,成为木偶的这段时间,他行动起来就浑身酸痛,所以不管做什么都被季怀玉抱着去,他就像是忽然变成了一个小孩,衣食住行都需要大人操心。
可是季怀玉却甘之如饴。
简越彻彻底底的体会了一番“皇帝”的待遇。
中途的时候。
季槐生来过几次,这几年季槐生真的成熟许多了,祭坛和节目组发生的惨案让这个玩世不恭的影帝大人似乎瞬间成熟了起来,即便后来救护车救走了很多没有死,只是重伤的剧组工作人员,那惨不忍睹的现场依旧给他带来了很多震撼。
当然,更让他成长的是。
季槐生终于意识到,这么多年,他的小叔都在背负着什么,而自己在他的羽翼下才能过的那么肆无忌惮,潇洒快活。
按照道理来说,季家的仇恨,应该是自己这个唯一的血脉来报的,可是季怀玉承担了下去。
季槐生有些苦涩的说:“小叔,对不起,是我太无能。”
季怀玉却只是平静的对他说:“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我所做的一切也并不只是完全的为了你,我是他们的师兄,是师娘的孩子,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报自己的仇。”
季槐生感动不已,彷佛瞬间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和手段,他慷慨激昂:“我知道,以后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一定会把家族的事情都撑起来的!”
季怀玉道:“就算你不撑,我也已经交接给你了,他身边离不开人,以后我都会陪着他了。”
季槐生:“……”
所以原来什么族群重任,都没有照顾老婆重要啊?!
说这话的时候。
简越正躺在不远处的花坛里吃着果盘看戏,对上季槐生投过来的目光时,还露出了点唇红齿白的笑容来。
季槐生:“……”
走的时候。
季槐生留下来吃了个饭,离开的时候,他找到简越,这次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傲气,而是低下头来对简越说:“以前,是我看轻人了,祭坛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特别好,比我做的好多了,我小叔和你在一起,我放心。”
简越伸手。
季槐生疑惑:“你要打我解气?”
简越一脸莫名,对他说:“红包啊,既然我和你小叔在一起了,我们的婚礼虽然没办,但是你的份子可不能少!”
季槐生:“……”
这两口子到底什么时候能不破坏温情的氛围?!!
又过了几年。
简越已经可以慢慢的适应木偶人的身体了,在山下的宅院住了几年,甚至可以来回跑一圈不带喘气的,不过这种运动他并不是很喜欢,因此季怀玉经常带他做一些别的运动。
权当活动适应身体,当然收效也不错,简越觉得各个关节也算是非常的灵活自如了。
他们的日子过的很寻常,很普通。
谁都没有提,木偶的身躯,能活多久,因为山上的灵脉已经散去了,简越知道,如果他没有回去的话,也许在山上灵脉散去的那一晚上,季怀玉这个灵脉幻化的偶灵,也许就不在了。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