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去取花。”
申回雪愣了愣,她转头看向花台的方向,然后看到了白休命。
她立刻露出了然的笑容:“去吧。”
阿缠扶了下头上的花环,穿过人群,快步朝着篝火台走去。
可惜还没有靠近,就被舞蹈的人群拦住了去路,等那群人唱跳着走过去的时候,白休命的身影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转过身,又在人群之外看到了他。
阿缠寻着他的身影,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出了人群,逐渐远离喧嚣热闹的宴会。
跟着前面那道似乎故意让她追不上的身影穿行过黑暗,走过熟悉的路,阿缠再次回到了村尾的祭坛。
火塘中的火焰已经逐渐熄灭,只剩下火塘的余光照着周围。
此时,白休命就坐在祭台下的一个台阶上,静静凝望着她。
阿缠踩着台阶,一步步走上祭台,在白休命面前停下。
远处得热闹衬得这里太安静了,两人一站一坐,阿缠竟然也可以俯视白休命了。
她问:“为什么要来这里?”
毫无疑问,自己是被引诱过来的。
“想看你在这里给我跳舞,只跳给我看。”白休命仰头看着阿缠,凸起的喉结随着说话的动作上下滚动。
这样的姿势,明明是他处于弱势,可那样灼热坦然的目光,让阿缠几乎没办法说出拒绝的话。
“好不好?”他声音低哑的呢喃着,像是带着美味诱饵的陷阱。
阿缠感觉身体的热度在升高,心脏失序的跳动着,她舔了舔并不干涩的唇瓣:“……好。”
在白休命的注视下,阿缠向上迈过一个台阶,站到了祭台上。
轻轻的敲击声响起,白休命的手指屈起,叩击在木质台阶上,敲击声不如鼓声的穿透力强,但却与祭祀时的鼓点一丝不差。
踩着熟悉的鼓点,阿缠的身体随之转动起来。
巫族的祭祀舞,起源于上古时巫族先祖的狩猎过程,男子跳时刚猛狂野,可眼前人的每一个动作在白休命眼中,都充满了诱惑。
她后仰的脖颈,摆动的双臂和扭动的腰肢,让白休命根本无法移开目光。如果他是阿缠的猎物,根本不会选择逃跑,他会束手就擒,任她为所欲为。
从在祭台上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脑中旖旎的念头便在疯长,此刻,更是再也压制不住。
鼓点戛然而止,阿缠扭头望向白休命,只见他站起身,迈步朝她走来。
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束花,蓝色的花朵簇成一团,像是个花球。
花束举到阿缠眼前:“喜欢吗?”
阿缠歪了下头,她很好奇,白休命知道今夜送人花束的意思吗?
她尝试着抬起手,握住了那束花。
下一刻,阿缠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拦腰抱了起来,头顶的花环落地,白休命却丝毫没有理会,抱着她往黑暗深处走去。
房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两道纠缠的身影跌跌撞撞走向床榻,唇舌交缠时发出的细微声响在黑暗中更显清晰。
进了房间,白休命就好像失去了控制。
阿缠被他缠着,不知何时小腿已经抵在了床沿边,她无法维持身体的平衡,往后倒去。
白休命单膝跪在床上,灼人的掌心覆在她腰后,微微擎着她的身体将力道卸去,没让她摔到。
当阿缠的脊背贴在柔软的被褥上时,他修长结实的身体随之压了上来。
突如其来的重量让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小手从白休命颈后滑到他胸口,抵在两人之间。
手下的肌肉紧绷,即使隔着衣物,都能清楚描绘出轮廓清晰的块垒。
阿缠推了推身上的人,然而完全无法撼动。
他今日格外凶狠的吻让阿缠渐渐失了力道,她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着他的入侵,直至几近喘不过气,才偏过了头。
白休命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他湿热的唇一路下移,落在她小巧的下巴上,再到柔弱纤细的脖颈上。
阿缠仰躺在他身下,眼神迷茫,红润得过分的唇微微张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在燃烧,哪里都热。
“好热……”她轻声呢喃。
“哪里热?”白休命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问。
阿缠不理他:“热,要洗澡……”
“行,去洗澡。”白休命翻了个身,正面将她环抱而起。
阿缠第一次被他这样抱着,吓了一跳,双腿死死环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