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咬牙切齿:“哼!你在嫉妒。”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定安的呼喊:“瘸子,小叫,我打了只山鸡,过来吃呀!”
二人当即一跃而起,一溜烟地来到定安身边。
任韶扬在路上挖了些黄泥,准备做叫鸡。
三人好一顿忙活,等煨熟之后,手忙脚乱地敲开泥层,扒开叶子,露出金黄透亮、油脂丰润的鸡肉。
那股鲜鸡散发着热气,让三人大声欢呼,一边吹气,一边撕扯着,吃得满嘴流油。
不久太阳沉西,夜幕降临,
三人围坐在篝火旁,火堆噼啪作响,他们很是习惯此地风物,本能的感觉舒适。
红袖笑眯眯地看着二人,突然耳朵一大,容失色。
任韶扬眉头皱起,说道:“来了高手?”
“不是高手。”红袖冷冷道,“是老鼠。”
“老鼠?”定安吃惊问道,“这有什么可怕的?”
“一只两只不可怕,可怕的是成群结队,漫山遍野的老鼠!”
忽然间,天地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声音,这声音不尖锐也不凄厉。
却让人本能的不适,听得为之毛骨悚然。
就好像铁锯锯木头,犹如蚕吃桑叶,再仔细听的时候,又像刀剑摩擦。
这种噪音简直让人听得牙痒脚软。
任韶扬猛地起身,朝远处望去。
就见远处铺来了一片灰色的“海”!
成百上千个简直有猫那么大的老鼠,正蔓延过来,沿途草树木,无不啃噬。
定安看得浑身发麻:“这,这玩意儿真吓人啊!”
小叫已经挂在他身上,与此同时,白毛驴也瑟瑟发抖,驴头钻进定安的怀里。
任韶扬踏前一步,猛地爆喝一声:“魏无牙?”
这一声真好似一阵春雷,喀喇喇响遍旷野,震得一旁溪水骤然激起水浪。
远处的鼠群也受波及,顿时心胆俱碎,吱吱两声,大片的仰躺死去。
就在这时,黄昏中传来一阵狂笑。
一个尖锐的语声戏谑道:“真不愧是伤了邀月的‘白衣剑神’!”
任韶扬一听,这语气也不像魏无牙那个舔狗啊?当即冷冷道:“你们知道我是谁,还敢招惹?”
话音未了,就见那黑暗的角落里,突然闪起了一片阴森森的碧光,碧光闪动,渐渐现出了四条人影。
这四人中,走在前的两人都瘦的跟竹竿一样,一个穿青衣,一个穿黄袍,脸上碧油油的,恶心极了。
另外两个,则是一高一矮,面目倒是端正,可站在的那神情、姿态,以及碧森森的眼睛,如同从坟墓里爬出来一般。
带着说不出的邪气。
小叫眉头紧锁,那个高个儿蓦地转头看她,邪笑一声,紧接着从袖子里拎出一只老鼠,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任韶扬、小叫、定安无不瞳孔剧震,实在没见过如此恶心到极点的行为。
“哼哼,你们就是‘三高侠客’?”矮个儿那人见他们反应,阴测测地笑了,“吃个老鼠也怕?”
一旁的青衣人冷笑道:“你们这么年轻,可就要死了,我实在不免要替你可惜。”
黄衣人笑道:“他叫魏青衣,我叫魏黄衣,我们本不想杀你,怎奈家师听了邀月宫主因你受伤.”
他话未说完,就觉篝火似乎晃了下。
蓦地里寒光一闪,一绺剑刃遽然到了身前!
四人惊吓大叫,纷纷出手,就见四道绿光显现,一股恶臭飘来,地上青草瞬间枯萎。
可这剑刃好似烟雾,辗转腾挪,剑锋吞吐,围着他们轻轻绕了一圈。
旋即就听“噌”地一声,剑刃消失不见,一道白影呼的直飞冲天。
四人不明所以,纷纷仰头,可这一仰头顿见四颗头颅纷纷咕噜下来,血光冲天,无头尸体仰面栽倒。
任韶扬袖袍一拂,襟袖鼓荡间,窜出无数剑刃,好似一排冲天激浪涌起,迎着地上硕鼠狠狠拍去。
一时间剑光满天,如雨洒落。
只听地面“吱吱”声不绝于耳,泥土和硕鼠血肉混搅在一起。
刹那间,数以千百计的老鼠尽数死亡。
定安走过来闷声道:“太恶心了,我刚刚吃完饭呢.”
“你别说话!”
小叫忍不住了,连忙跑到溪边大吐特吐。
定安也面色发绿,忍不住和她并排呕吐起来。
——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小叫和定安都没什么吃饭。
主要是那人吃老鼠的一幕太过恶心了。
尤其是那老鼠还在吱哇乱叫,被送入嘴里
他妈妈的,魏无牙是真恶心啊!
任韶扬极为无语,这十二星相太突破了人类的下限。
虽说人已经杀了,但生嚼老鼠的一幕,给人带来的精神暴击,却还持续着。
“恶心我是不?”
任韶扬的胃口也差了很多,这是他自马贼后第一次有如此大的杀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