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果看了一眼,就马上移开了视线。
她爹滚动速度太快了,晃眼!
而且没有岳红梅那么拉胯,刚起飞就刹车。
丁果猜着,岳红梅晕过去的可能性比较大。
也或许是直接气死了!
丰宁!
丁志钢挂了电话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要说前几天丁果带对象回老家见长辈的事,是在扇他的老脸。
现在丁果说结婚就把婚结了,还没通知他亲爹亲妈,那就是在扇他的天灵盖,魂都要让那个不孝女气飞了。
盛怒之下,都让丁志钢忽略了潘顶峰在电话里说的关于丁果婆家的家世情况。
他浑浑噩噩的回了家属院,丁香刚准备跟她爸打个招呼,丁志钢就抄起桌上的一个空茶缸砰的摔到了地上。茶缸铛铛铛一路反弹着‘躲’到了桌子底下。
丁香吓了一跳,黑瘦的小脸一片煞白。
放学回来正准备写作业的丁建党也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他爸。
“爸,咋、咋了?”丁香哆哆嗦嗦地问。
丁志钢揉着眉心跌坐到沙发上。
他想找个人说说话,可视线扫一圈,家里除了两个半大孩子,哪儿有个能陪他说话的人?
丁桃在厂里加班,还没回来。
建国媳妇出院后还是住出租屋,而丁建国自打媳妇生完孩子后,还没回来这边一次。
他自己的媳妇呢?在首都。
二儿子在劳改。
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丁志钢长长叹出一口气,虽然知道跟两个半大孩子聊不出什么,可还是无力的说了句:“你们大姐结婚了!”
丁香和丁建党眼里闪过些许茫然,思索了下才反应过来他们爸说的是谁。
丁果那个没良心的大姐结婚就结婚了呗,爸摔茶缸子干啥?
丁香弯腰从桌子底下捞出那个可怜的搪瓷缸。
本就有几处掉瓷的茶缸,又掉了好大一块瓷,底部还凹进去了一个坑。
她爸真是个坑!
家里现在啥情况啊,还摔茶缸子。
把搪瓷趟放回桌子上,丁香缩手缩脚的去厨房做饭。
忙活着,眼里流下委屈的泪水,她想她妈了!
被丁香惦记的妈在医院幽幽醒来。
潘顶峰松了口气:“妈,您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岳母虽然是被丁果结婚的消息刺激晕厥的,可毕竟也是在自己家出的事,真要有个什么好歹,他跟岳父那边也没法交待。
刚才给岳父打电话,他都没敢说岳母昏倒住院的事,他怕丁志钢遭受不住这种双重打击,在电话那头也晕了。
心说以前也没发现岳母这个人心胸这么不疏阔啊,居然能被丁果私自结婚的消息气晕。
这让他很震惊!
岳红梅不想承认她的老脸又一次被丁果远程打肿了,她愣了半天神,才回应潘顶峰,但说出口的却是:“给了多少彩礼?”
“什么?”
“那个谁
家,给了丁果多少彩礼?”
潘顶峰哪儿知道?
“去,把丁果叫来我问问,我还得问问她,她眼里还有没有亲爸亲妈。况且她亲妈住院了,她这个当闺女的也得来伺候。”
新婚当天,他去通知丁果来医院伺候病人?他是有多想不开啊,在裴澈头上动土。
潘顶峰顿时一脑袋汗,忙道:“妈,我进不去军区大院!”
尽管他根本不知道丁果是不是在军区大院住着。
岳红梅其实也知道她自己说的是气话,她很清楚自己没那个面子让丁果来伺候她。
就像建设那次被人打的断了好几根骨头,捆成木乃伊躺在病床上,丁果去探病,看着自己重伤的亲弟弟,差点没笑死在病床前头。
拎去的东西还是一包碎饼干,嘲讽谁呢?
真让她来伺候自己,不把她气死都是好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岳红梅闭上了眼,心里各种扭曲的情绪翻涌,越琢磨越生气,差点又把自己气晕过去。
潘顶峰见岳母没再闹腾,心里松了口气。
这事是得想办法告诉丁果,毕竟也算是个能搭上话的契机。但不能是岳母说的那样,让丁果来医院伺候。
当然,若是丁果真愿意搭把手,他确实会轻松很多。
念君还没出月子,需要照顾,岳母这边也要人照顾,他分身乏术啊。
潘顶峰看了眼输液瓶,转身出了病房。
高家业和孙栋梁正在走廊里。
潘顶峰就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得到了两个兄弟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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