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7章 生死有命  恶雌超凶猛,但被七个兽夫团宠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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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羽伸手接过凌承恩从空间中取出来的竹筒,语气轻柔道:“我去吧,你待在这里,看能不能帮上其他忙。”

凌承恩没拒绝他的好意,等白青羽出去后,她转身就看到了石壁缝隙间长出的一株株光草,將原本昏暗的山洞內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去削一块平整的石头,搬进来。”

玉恆指了指时若安。

时若安没有被人吩咐的不爽,立刻就按照他的话去做了。

“煮一锅开水,把这些东西全都放在开水里煮一遍。”

玉恆从空间中取出无数的金属工具,凌承恩只瞥了一眼,就发现那些刀具都十分小巧锋利,与后世医生用的手术用具其实区別不是很大。

她將那一袋子金属工具提起来,转头就去烧水,给这些器具消毒。

不过內心却因玉恆小小显露的这些东西,而生出了些许震撼。

在这个看起来很落后的兽世,玉恆还是太超前了。

当所有准备工作做好后,玉恆已经强行给时攀星灌下一碗药水,然后和时若安一起,將人给搬到了清洗乾净的石床上。

凌承恩將栽种於竹筒內的光草移到石床前,手中也举著一盆,方便玉恆看清那些狰狞的伤口。

玉恆瞥了眼放在他左手边的铁盘,那些消过毒的用具全都放在了里面,他伸手摸了下大铁盘的边缘,被烫的猛然缩回手指,挑眉道:“你换的?”

“烧水煮这些东西,本身就是为了消毒吧?避免切除腐肉后,伤口再次感染。如果堆放在你那些用了不知多久的布包里,那不跟没消毒一样?”

玉恆坐在石床旁,仰头打量了她一会儿,琢磨著她的用词:“消毒?”

“用的词语虽然新鲜,但却也贴切。”

“你说得对,这样做確实更好。”

只是他之前没有想过弄成这样,以后倒是都可以按照这个规格来。

“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时若安问。

玉恆估算了下时间,洗乾净的双手搭在膝头,语气懒散地答道:“差不多了,也就这会儿。”

几人没敢凑得太近,或焦灼,或淡定地等待了几分钟。

躺在床上,整张脸因高热而泛著病態红晕的时攀星,终於在持续不断地疼痛中甦醒。

他薄薄的眼皮先是动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四双眼睛的注视下,终於缓缓睁开双眼。

睁开眼睛的瞬间,他就又闔上了眼皮。

凌承恩抬手挡住了他眼前的光:“估计是被光草刺得睁不开眼。”

光草发出的光芒,虽然没有灯泡那么耀眼。

但数量多了,光线也是挺刺眼。

时攀星適应了眼前的光亮后,第一眼看清的是凌承恩掌心的纹路,他偏冷色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微微偏头看著站在床头的凌承恩。

大概是刚甦醒,人还是有些懵,凌承恩没有立刻移开手,只低头温声问道:“清醒点了吗?”

时攀星迟钝的脑子终於开始运转,目光往下挪动,对上了一双清冷淡漠的眼睛,是个不认识的雄性兽人。

再之后,他看到了时若安的脸。

看清时若安脸上的表情后,他眼底的死寂淡了许多,寡淡的面容上浮出些许困惑之色。

因为时若安脸上的表情太复杂了。

似痛苦,又似害怕,好像还有几分不忍,但更多的是心痛和难过……

人的情绪表现在脸上的时候,怎地如此复杂?

“清醒了没?”

玉恆伸手翻了下他的眼皮,检查了一下他的瞳孔状態,基本確认后,也没等他点头,就直接开口將他的情况全部交代了一遍,然后老神在在地坐在石凳上,等著他的答案。

时攀星的脑子是懵的,还有些嗡嗡响,似乎是没听明白玉恆在说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张了张口试图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痛,几乎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给他弄点水。”玉恆回头去找白青羽。

白青羽不爽地瞥了玉恆一眼,还是走到了凌承恩身边,將指尖靠近了时攀星的唇角。

细缓的水流慢慢从时攀星唇齿间流到他的喉中,为了避免他呛水,白青羽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水流的大小,確保他能及时吞咽。

喉咙的疼痛被抚平了些许,时攀星想抬手阻止白青羽继续控水,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根本没有力气抬起,他只能將头小幅度地往左偏移了一下,白青羽见状立刻收手,一步就撤回了凌承恩身后。

时攀星看著隱在凌承恩身后的半张脸,艰难道:“谢谢。”

白青羽收回了视线,瞥了眼他微微抽搐的身体,很快就垂下了眼帘。

玉恆指尖在石床上敲了敲:“你的答案是什么?”

“不……截,肢。”

时攀星语速缓慢,但斩钉截铁的语气却让人难以忽视。

“我不接受……截肢。”

凌承恩微微睁大了双眸,盯著时攀星惨澹的面容,指尖轻轻叩住了手中的竹筒盆。

仿佛是早有猜想,如今他开口,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般。

时若安轻轻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与玉恆说道:“如果不截肢,他还能活吗?如果不能,他还能撑多久?”

玉恆对时攀星的回答並不意外,扭头看了眼托盘中的器具,又偏头看向神色复杂的凌承恩,一时间没有开口回答。

他知道凌承恩有些小秘密,从重真感染疫症的时候,他其实就知道……她应该是掌握了一些比较特殊的治疗手段。

但她不说,他也懒得问。

可是眼下这种情况,他还真不敢保证,在不截肢的情况,还能吊住时攀星的这条小命。

如果凌承恩愿意和他合作,能救下来的概率倒是不小。

只是,她会愿意为这么一个陌生人暴露自己的秘密吗?

玉恆不想为一个不相干的人逼迫自己以后的伴侣。

所以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低头直视著时攀星的眼睛:“不截肢,只先进行清腐,然后保守治疗,这个治疗方案不包活,我只能保证尽力而为。”

“如果不管他身上的伤口,就算他意志力强大,也最多撑上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必死无疑。”

“而且这个过程中,他没办法保持清醒,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状態。”

时攀星咬牙道:“我选……保守治疗。”

玉恆看了眼他的鱼尾:“清创的时候会很疼。你的身体情况特殊,你自己应该知道的,就算我给你用麻醉类的植物药剂,也不会起到太大的作用。”

时攀星胸膛起伏了一下,闭上眼道:“我知道。”

“生死有命,你尽力而为就好。”

“我做的决定,我自己负责。”

最差也就是把这条命交代在这里罢了。

玉恆勾了下唇角,这次目光中流露出了几分欣赏。

“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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