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阅文献的速度快,在队里的时候,我经常负责查阅案卷卷宗研究相应类型的案件。”
宋颖的眉头渐渐皱起,声音也低沉了几分,“我偶然发现黎队时不时就会在电脑上查阅一起二十年前的案件卷宗,神情总是特别专注,有时甚至会在办公室待到深夜。”
“二十年前阳城有桩游艇爆炸案。”
宋颖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裤缝旁画着圈,“遇难者是一对夫妇,经过警方调查,他们的身份是某家精密仪器制造企业的创始人。”
“消防最初认定是燃气泄露,”宋颖的眼神变得锐利,“直到尸检时才发现,这对夫妇中的妻子颅内有非制式子弹碎片,是特制的达姆弹。”
她深吸一口气,“当时这种子弹只配发给某个境外安保公司。”
听到这里,夏礼礼的瞳孔猛地收缩,呼吸不自觉地屏住了。她已经隐约猜到了这一对在爆炸案中身亡的夫妇的身份。
“只是二十年来,”宋颖的声音染上一丝沉重,“警方一直没有找到凶手。”
她无奈地摇摇头,“故意杀人案的追诉期是二十年,现在这起案件已经过了追诉期了。”
刑事案件超过追溯时效,意味着司法机关原则上不再追究刑事责任,犯罪嫌疑人法律上不再被视为罪犯。
“因为这起爆炸案件身亡的夫妇就是黎启寒的父母,在他七岁的时候永远的离开了他。”
宋颖说到这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黯淡下来,语气里尽是惋惜和唏嘘。
说到这里,她拍了拍手,收敛了方才回忆时的感伤神色,重新恢复了教练的严肃:“好了,今天说的有些多了,走吧,开始训练。”
她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关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夏礼礼闻言立刻垮下脸,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仿佛听到了什么噩耗。
她磨磨蹭蹭地跟在宋颖身后,脚步沉重得像是灌了铅。
接下来的两小时堪称地狱特训。
宋颖的训练方式极其严苛,从基础的体能耐力到实战对抗,每一个动作都要求精准到位。
夏礼礼先是进行了五组高强度折返跑,紧接着是负重深蹲和核心力量训练,最后又被宋颖按在格斗垫上反复练习擒拿和反制技巧。
汗水浸透了她的训练服,发丝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呼吸急促得像是在拉风箱。
两小时后,夏礼礼彻底虚脱,像一具被抽干力气的丧尸,直挺挺地瘫倒在训练场地的软垫上,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她双眼无神地盯着天板,大口喘着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女人,是魔鬼吧?
拖着累瘫的身子回到家,洗漱吃饭,夏礼礼刷了会儿手机,便上床睡觉了。
关了灯,夏礼礼看着窗外的城市灯火,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没在现场,心中有几分不安。
心里还挂念着阿权的案子,她心事重重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夏礼礼醒的很早。
她一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手机上的警务通内部警讯。
昨天夜里两点,阿权出门了。
他先是去离家2公里附近的烧烤摊,买了些宵夜,随后找烧烤摊老板借了车钥匙,独自驱车前往一处20公里外的荒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