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孟维远就骑着冰上的自行车,带着尤斯佳在家里的池塘里兜了好几圈。
尤斯佳被孟维远捂得严严实实,就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就连嘴巴都是在围巾里。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的好心情,尖叫的声音从围巾里透出来,听上去有些闷闷的,但是任由是谁听,都能听出来这声音里的兴奋。
“孟维远,你再快一点啊!”尤斯佳坐在后面,努力伸手去戳孟维远的后腰。
她穿得实在是太厚,像是一个小圆球,整个身体都严丝合缝地卡在了孟维远找人设计的圈椅中,想要动一动,实在是太难了。
孟维远嘴上倒是说得好听,答应得爽快,但等真到了实际处,他还是像是刚才一样,慢吞吞地在冰上滑行,当然没有尤斯佳想象中的“风驰电掣”的感觉。
尤斯佳气哼哼地在后面骂他是骗子。
“孟维远你是不是没吃饱饭啊?你用点力气呢!我爸妈都还在岸上看着,你这样不中用的假把式就要被发现啦!”
在前面的孟维远听见这话,差点没直接迎风呛出声。
不中用?
他?
这跟说他不行有什么区别?
孟维远没有回应尤斯佳现在“煽风点火”的批判,等到晚上的时候,他再好好跟尤斯佳说说什么叫不中用。
尤斯佳对自己即将迎来什么样的暴风雨毫不知情,她被孟维远拉着兜了两圈后,就停了下来。
虽然没能感受到“风驰电掣”,但是也算是被拉着溜冰了好一阵儿。
“怎么停下来啦?”尤斯佳还有些意犹未尽。
可是孟维远已经从自行车上跳下来,蹲下身给她解开禁锢的扶手,一边将尤斯佳从圈椅上拉起来,一边说:“玩够了,外面风大,跑起来的时候风更大。”
他隔着手套捏了捏尤斯佳的小手,不确定尤斯佳手掌的温度怎么样,不敢大意。
尤斯佳:“我不冷。”
孟维远这时候忽然冲着她露出了个古怪的笑容,“我没力气了,骑不动。”
要不是尤斯佳现在就盯着孟维远这张脸,指不定还真要被他这话骗了去。
现在在孟维远的那双眼睛里,分明就闪动着狡黠的光,可不像是没力气。
尤斯佳将自己的手从孟维远的大掌里抽出来,作势就要朝着他的肩头来两拳头。
“你故意的!”尤斯佳就算是先前不明白,但事到如今,哪里还能不清楚?孟维远居然是在为了刚才她的话故意使坏。“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尤斯佳气得大叫。
孟维远拿住她的拳头,笑出声,他怎么觉得尤斯佳在怀孕后,变得越来越可爱?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不远处还有长辈,他是真有点想要抱住尤斯佳就亲两下。
老婆太可爱也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总是会让他挑战自己的自制力。
孟维远把尤斯佳惹急了的后果,自然是好一段时间都要哄着跟前的祖宗。
那雪上的自行车,孟维远原本想着把尤斯佳送回去后,再去收拾。
可没想到,他才带着尤斯佳走上岸边,就听见尤母拉着尤董说:“走走走,我们也去玩两圈!”
尤董自持身份,还想要拿乔。
不过他的想法在一秒后就宣告终结,因为尤母已经直接推着人下去。
尤董:“……”
自觉在女婿和女儿面前玩耍小孩子才玩的玩意儿实在是有些丢人,尤董絮絮叨叨着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玩这些?再说了,我骑不动啊。”
尤董可没有孟维远那么喜欢健身,锻炼身体仅限于早晨和傍晚走走路,散散步,力气可不大。
尤母闻言,颇为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行的话,我来骑车行了吧?”
尤董:“?!”
这怎么行?当然不行!
他堂堂尤氏银行的总裁,难道还拖不起自家太太?这传出去不是笑话吗?
“我行!”尤董咬着牙说。
听见两人对话的尤斯佳直接嗤嗤笑出声。
孟维远也有些想笑,但碍于这是岳父岳母,他这时候要是跟着尤斯佳一块儿笑出来,恐怕等会儿对他不满的就是岳父大人了。
春节还没过完,尤董就带着人回了南城。
尤家也是大家族,原本从前在南城时,每年初二开始,家里的客人就络绎不绝。
今年虽然决定来京市过春节,但在南城那边还是有很多推脱不了的人情往来。
尤斯佳在送家里人离开时,还叮嘱老二回去后记得看看姜令鱼,算一算日子,姜令鱼的预产期应该就在最近这段时间。
她如今在南城,不允许东奔西跑的,也没办法回去看看姜令鱼,就只能拜托老二。
过年期间,尤斯佳收到姜令鱼好大一份礼。
先前她检查出来怀孕后,姜令鱼就说要送给自己干儿子一份大礼,让尤斯佳不要推辞。
尤斯佳没考虑能有多大,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等到收到这份大礼的时候,尤斯佳差点傻眼。
姜令鱼送了她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整整一栋房,就在京市三环边上。
虽然不是什么几十层的写字楼,但也有好几层,每年的租金都能拿不少。
尤斯佳被姜令鱼这大手笔给吓了一跳,当即就打了电话过去,问她这是什么情况。
姜令鱼摆摆手,语气随意,“没怎么钱,拿着送我干儿子正好。”
“你哪里来的钱?这怎么可能不怎么钱?”尤斯佳不太相信姜令鱼的这套说辞。
姜令鱼:“这还多亏了我二哥。”
魏铭树在被打发去了孟买后,染上了赌瘾。
可能越是落魄,越是想要抓住什么证明什么。
当姜令鱼知道魏铭树在外面染上赌瘾,把在南城的一套迭拼和在港城的一套公寓都输了出去后,她就动了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