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改了, 合同钟元没打算重新签。
新标准公布前她有了解过女职工劳动仲裁案例,也有问宴修元。
最后她得出一个结论。
——想钻空子的不是因为多那每个月的半天生理期假以及产假多的那部分钻,而是人就不咋地。
就跟老人不是变坏, 而是坏人变老了一个道理。
绝大多数钻孔子的案例里, 公司并未给多少额外福利, 仅仅维持法律标准, 但不妨碍她们坏规矩。
这种人骨子里就是贪小利的。
只要有利, 多小都有可能导致他们成为一锅汤里的老鼠屎。
宴修元就说起过其中一个案子。
企业是小企业, 效益不算好。
老板很赏识某个实习生, 觉得对方工作能力出众值得培养,实习期刚两个月就签字让她转正了。
结果转正当月就说怀孕两个月。
一番拉扯小公司直接注销了。
老板重新注册了一家。
别的老员工都到新公司上班,就她一个人挂在已注销的老公司。
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她想用劳动法制裁公司, 可法律主体都没了怎么告?最后只能找媒体爆料……
如果老板是男的指不定得脱层皮, 搞一搞男女对立, 说他是歧视孕妇的无良资本家。
可老板也是女同志啊。
又道出事先尝试与她沟通, 公司注销前也按照合同白养了她几个月。
是维权女职工仗着法律护体冥顽不灵拒绝沟通, 电话不接、邮件不回。
结果显而易见,找媒体这招当然不管用。她想“维权”只有证明新公司和旧公司存在关联。
但几乎证明不了。
钟元敢给女职工改福利是深思熟虑过的。
如同宴修元理解的那样:她是一个很真诚的人。极度真诚的同时已经做好了结果不如意便无情无义的准备。
——该给的、该为大家考虑的我都给到位了,既然有人钻孔子坏规矩那就只能收回了。
——不是我不为大家考虑, 是那颗老鼠屎要损害你们的利益。
*****
小狗在宠物诊所治了一个礼拜, 终于出院。
出院当天, 晏家外公外婆也搬到星辰里, 同时隔壁多了两个保姆。
她在大舅家跟晏家外公见过面。
他们搬过来自然要上门拜访,否则就太不知礼数了。
但上门拜访哪能两手空空?可送什么才能送到对方心尖也是一门大学问。
钟元只能喊上宴修元一块参谋。
“你到哪儿了?”
钟元从研发组出来, 给宴修元发短信。
今天周六他没课,她则到未来城加了半天班。
至美是双休制。
但踏浪和逐光这类互联网游戏相关公司实施的大小周,一周单休、一周双休。
这个礼拜就赶上单休。
计启带领团队的白熊2.0版移动端社交软件可以进入小范围测试阶段, 钟元去凑个数充当一下测试员。
宴修元:“在地库了。”
钟元拿了包下楼。
“钟总,你到一楼还是地库?”
电梯里有到三楼员工餐厅用餐的,也有外出的,离电梯按钮最近的女生问。
钟元朝她笑了笑:“地库,谢谢啊。”
“不、不客气。”
尽管她日常平易近人、一点儿也不凶,但电梯里还是安静到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地步。
抵达一楼所有人鱼贯而出。
动作之迅速恍若有种电梯里缺氧的感觉。
钟元:……不至于,真不至于啊。
“亏我还以为自己人见人爱呢。”扣好安全带,钟元小声嘟囔。
宴修元侧身。
动作亲昵地将她被安全带压住的那屡散发拨弄出来:“员工下了班都恨不得离老板八丈远。”
“吃什么?”
“法餐吧。”
先吃饭,吃完再挑两件上门礼:“二老的兴趣爱好都有什么?”
“看看电视喂喂鸟和楼下的猫,种一畦小白菜,喝喝茶,没别的爱好了。”
“礼物不重要。”
他唇角噙着一抹笑。
温和但又显得疏离清冷的面上绽放出丝丝缕缕的温柔:“只要你出现,他们就会很高兴。”
“那也得带上。”
不管是以詹巡外甥女的身份拜访还是宴修元的女朋友,空着手去都不符合“去别人家做客”的礼仪。
“我选套茶具再挑点营养品,你觉得呢?”
“挺好的。”
宴修元没意见。
他方才说的真话,不是哄钟元开心的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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