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理解丛一话里的意思, 只是不敢相信和确定。
这些年,从sephora离开京城回到伦敦后,没有人关心他是不是孤独, 是不是开心。父母都有了新的伴侣,新的家庭,弟弟妹妹虽然?很?敬重他, 但到底比不过他们?之间同?母同?父的手足深情。
只有他,是一个人。
去到哪里都一个人,精神上一个人。
学业,能力, 家族利益,什么?什么?都比他这个人本?身更重要,最后连他自己也麻木了, 认为自己或许生来就是为了家族建设而生的在载体, 他是这样的身份,应当承受一切。
就像他与她相识之初,在暴雪夜里对她说的那些话一样,他们?已经出身高贵,坐拥数不尽财富, 应有尽有, 没什么?可抱怨的。
是, 他们?已经比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人幸运了。
曾经他凋敝自己所有的情绪感官,用?这个念头?支撑着,一件又一件地做了太多他应该做好,做到的事,直到今天?,他仍然?如此。
但就在刚刚她说要努力活得更久, 要陪着他,怕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生命或许并不仅仅只有这些。
他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会孤独,会需要人陪伴。
所以,他好像变得贪心了,他想要的更多了,想要变得更幸运了。
也可能,他遇见她,已经是更幸运了。
他模模糊糊地明白了刚刚殷正均对他说的那些话。
现在,又何尝不是他这一生中,最好的日子呢?
比起他复杂的内心活动,丛一根本?没有把刚刚说的话当回事,更不知道他悄然?变化?的思想,还在和自己的连衣裙较劲儿,又多花了点时间,终于挣脱开。
光滑的丝绸顺着她白皙的身体滚落下来,掉落在她双脚周围,围成?了一个小小的圈,她里面穿着的贴身蕾丝衣裤暴露在空气中,正欲从裙子堆砌成?的小圈中走出来,她被身后的人大力扯了一把。
紧随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文时以拽着她的手臂,又强势地抱住了她的腰。
他吻得很?凶,让本?来就措手不及的丛一有窒息一般的晕眩。
“你这......你这又发的哪门子疯!”丛一不满意地埋怨,满口都是他的气息,虽然?嘴上骂他,但动作上是配合着他的,甚至在他动手去拆那些贴身的蕾丝布料时,她还挺着身子往前?送了送。
她喜欢他这样,喜欢他会失控,喜欢他迷恋她的状态和模样。
身后就是柔软的床铺,他吻够了,她也已经意识迷乱,逐渐将全部力气倚靠在他身上,然?后下一秒,他拉着她,他们?一起缠绵进坠落深渊。
今天?没有丝绸,她选了一条蕾丝发带缠绕在手腕上,在整个过程里被他解开,然?后自觉地要求丛一给他系好。
白色的蕾丝与他的身体形成?强烈的色差,丛一看着,满意地撩了一把长?发,很?是风情俏皮地朝着他笑?了笑?。
做的次数多了,他们?的之间的身体配合度也越来越高。
自然?,文时以的男人劣根本?性也逐渐暴露无遗,一晚一两次根本?不能再满足他了,花样越来越多,力气也越用?越大。
都三十多的男人了,丛一真的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背着自己偷偷吃药了。
谁能想到,初见时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冷漠男人,在床上会骚话连篇,用?尽手段。
力竭之后,她被他强势地抱在怀里,四肢酸软,满身薄汗,连动一动都有点困难。
她又不开心地咬了他一口。
“你到底发什么?疯?”
肩头?有轻微的痛觉蔓延,他听到了她的埋怨,但根本?不回答,只是伸手擦了擦开她因为太过激动而遍布鬓角的汗水,将那些被濡湿的碎发一点点分?开,紧接着又吻了吻她的额头?。
一下不够,两下也不够,他又蹭了蹭她的唇。
“没发疯,喜欢这样。”
“我不喜欢!”
“真的不喜欢吗?”
文时以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灰蓝色的眼眸里流转出一抹警示和考量,覆盖在她腰上的大手也用?了点力气,掌心滚烫得让她打颤,长?指甲盖在他胸膛坚硬的肌肉上,生气地划上了几道红痕。
“宝宝。”
他又这样叫她,无比怜爱又认真,
他伸手摸了摸她粉得惹眼的脸颊,提出了新的要求。
“把刚刚说的话,再对我说一次。”
“哦。”丛一实在是被他折腾得太累,累到不能再什么?深入思考,“你到底发什么?疯?!”
他上赶着找骂,她满足他。
文时以听了,立时皱了下眉。
做也做完了,这会儿她开始不解风情起来。
“不是这句。”他也不明说。
“那是哪句?”她装傻到底。
然?后,他们?又互相赌气着对视了几秒。
见她不肯就范,他又想了些招数,惩罚了她几下,她想挣脱,挣脱不掉,最后还是得被他摆弄。
“想起来是哪句了吗?”
他逐渐变得过分?起来,想要她再主动说一次。
就再一次就好了。
她仰头?看着他,脸颊比之刚刚更红更烫。
现在她百分?百确定,是哪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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