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刚说了个好,青酒从他身后窜出来,“乔五姑娘你放心,我肯定到!”
“好哦。”乔绵绵应了一声,听四姐在家里喊她,急忙忙跑回去。
而陆昭今日休沐,不用当值的日子,他带着青酒去城外抓通缉犯。
光靠那点俸禄,是够一日三餐,但日子要往好处过,就得多挣钱。他从汴京到临安,放话一定会活得好好的,现在赁下宅院,虽比不上陆家老宅,但假以时日,他总能扩院升官。
大家都有各自的忙头,乔家人更是各各都忙,今儿因为陆昭来吃饭,过了正午便收摊回家。
乔绵绵泡完笋干,又把排骨给炖下去,她还切了山药,等排骨炖熟,再放山药。
晚饭的菜准备得差不多,乔绵绵坐下剥花生吃。
林夏禾捶着腰过来,“我不吃,你吃吧。”
“四姐,你腰疼?”乔绵绵又看到四姐的手有点肿,想到这时候没手套,四姐每天要洗一堆猪杂,眉头微微皱起来。
林夏禾说没事,“一点点酸而已,比起在绣房时,轻松多了。”
“那也不行。”乔绵绵想到四姐每天要洗猪杂,还得卤猪杂,一家人的收入变多了,却更累了。挣钱是为了让每个人过得更舒服,而不是活得更辛苦。
她想了想,起身去找了林氏。
“我的小祖宗,你突然跑进来,要吓死我了!”林氏拍着胸口,两只手捂着一个小木盒,“怎么了?”
“娘,和您商量个事。”乔绵绵瞥了眼小木盒,那是林氏藏钱的木盒,“你看啊,咱家现在每个人都忙得像陀螺,方才我看见四姐的手都肿了。”
“啥?”
林氏起身跑到门口,把二女儿喊了过来,看她手真的有些肿,心疼地问,“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不和娘说?”
“娘,没什么事的,手泡水里久了都会这样,等过会儿就好了。绵绵你怎么来和娘说这个?”林夏禾真觉得不是大事,帮自家干活,一身的劲,比起去绣房要好多了。
林氏急了,“怎么能没事?我带你去看大夫!”
林夏禾说不至于,她不想小题大做,家里其他人知道了,怕是会觉得她娇气。
林氏却不管那么多,自己的女儿自己心疼,拉着女儿去找大夫。
乔绵绵话还没说完,只能看着她们先去找大夫,过了好一会儿,她的排骨炖好,笋干也泡发好,才看到四姐红着眼回来。
“四姐,你怎么了?很严重吗?”乔绵绵担心道。
“没有,就是普通水肿,大夫说别碰水就好。”林夏禾刚说完,林氏就进来了。
“明日我去洗猪杂,夏禾你去摊子上帮忙。”林氏不舍得女儿再去河边,风吹日晒的,方才她仔细看了会,女儿的脸上多了些白白的细屑,脸颊都变糙了。
林夏禾说不用,“您更蹲不久,要是多几天,您肯定吃不消。”
洗猪杂是件磨人的活,一旦蹲下来,可能半个时辰都想不到起来站一会。
乔绵绵道,“你们别争了,我刚才就想提个建议,但没来得及说。娘,咱家生意越来越好,卤猪杂的供应也变大,光靠咱们自己洗,实在太辛苦。不如这样,以后和进货的摊主说,让他们洗好再卖给我们。他们能多挣一份钱,你们也不用争来争去,大家都好。”
林氏觉得本钱变大了,“又不是忙不过来,咬咬牙,这个钱自家挣多好。”
“可是日子久了,你们的手和腰都会更严重。您心疼四姐,四姐更舍不得您受累。咱们挣钱为了什么?总不是为了让自己生病吧?”
乔绵绵搂着林氏胳膊,“您想啊,
家里不用洗猪杂,是不是省下很多人力?同样的,猪头也可以让他们处理完送来,祖父祖母也可以休息一下。他们上了年纪,到了该享福的时候,太累了更容易生病。到时候看病吃药,更贵了。而且不用清洗猪杂猪头,您和四姐可以干别的,总能把这份钱挣回来。”
“我……”林氏下意识想反对,刚说了一个字,又觉得自己想说的话不占理。
乔绵绵继续道,“挣钱是重要,但家人身体更重要。娘,您是最聪明,也是最会打算盘的,您应该能明白吧?”
这时乔满仓进来,问明白什么。
乔绵绵转述一遍方才说的,乔满仓也同意她说的,“绵绵说得对,如果让别人洗好送来,我们还可以多煮一点卤味,也能更挣钱。”
听乔满仓都同意了,林氏撇撇嘴,“好好好,你们说得在理,都听你们的,成吧?”
“我就知道您最通情达理啦!”乔绵绵笑着贴过去,被林氏嫌弃地拍了拍,“一边去,就你嘴甜会哄人。”
乔绵绵,“哪有?我说的都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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