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渊:“嘘!”
南山觉察出不对,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岸边,只见一艘大船缓缓靠岸,一个容貌艳丽的红衣女子在众星捧月中缓步下船。
“……同样是客人,怎么我们坐小船,她就坐大船?”南山好奇地问一句。
溪渊不语,只是一味往前走。
南山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觉出点别的意味。
“相好的?”她眉头一挑。
溪渊皱眉看她一眼,将手中请柬交给昆仑弟子,昆仑弟子打开结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溪渊立刻拉着南山进门,瞬息之间到了一处花园。
花园建在半山腰,空气清新灵气充沛,南山深吸一口气,生出了原地打坐的冲动,但一想到溪渊还在,又强行忍住了。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南山踢了踢他的鞋尖。
溪渊立刻给鞋子施了个清洁咒,这才从容地看向她:“很重要?”
“当然,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总得知道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出了事才好及时应对吧。”南山抱臂看着他。
溪渊却只想敷衍:“你只要跟在我旁边,又能有什么事。”
南山眉头一挑,突然对着他身后大喊:“姐姐……”
溪渊连忙捂住她的嘴,对上南山促狭的眼神后,才意识到上当了。
“无聊。”他放开她。
南山嘁了一声,看
到有昆仑弟子上前,便不再说话。
“二位贵客,厢房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弟子恭敬道。
溪渊答应一声,带着南山随他而去。
三人走过一条长长的小路,又经过一片竹林,最后到了雕梁画栋的客房门口。
昆仑弟子恭敬离开,南山连忙进屋,对着一屋子清雅却不失矜贵的摆设研究来研究去。
“昆仑不愧是第一仙门,连客房都如此奢华,”南山摸摸桌上的夜明珠,“这珠子都快赶上灵晔那颗了。”
“这方圆千里的百姓都要给昆仑上供,天下修士但凡想精进修为,也要拿出诚意来,一来二去的昆仑想不富裕也难,”溪渊扫了她一眼,“你以为这赏花宴,真是谁都能来的?”
“听你的意思,你花钱了?”南山问。
溪渊嗤了一声:“一大笔钱。”
南山嘴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试探开口:“一大笔钱……大概有多少?”
“足够昆仑的外门弟子一年吃喝。”
南山:“……”
刚才来的路上,她似乎听到有人提起昆仑外门弟子的数量,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一年的吃喝……她默默咽了下口水。
“你说你图什么,好不容易偷出去的宝贝,又费劲巴拉地藏回来,现在又要再偷一次,偷就算了,还要花这么多钱才能偷,简直是多此一举。”
溪渊:“没办法,万生鼎是大约九年前藏回来的,本来可以轻易取走,谁知昆仑老祖这两年修为有所长进,又在护山大阵外面加了一层阵法,我试过几次了,都不能悄无声息潜入,如今只好借着赏花宴进来。”
“所以说你蠢呢,”南山扫了他一眼,“当初藏的时候就该想到世事无常,昆仑这样的仙门,阵法岂会一成不变,天下之大藏哪里不好,何必非要藏回昆仑?”
面对她的嘲笑,溪渊似笑非笑:“你的文采真好,一句话竟然用了这么多成语,真是今非昔比。”
“尚可尚可,若我为男子,想来也能参加今年的科考了。”南山懒得跟他谦虚。
溪渊笑了一声,回答她刚才的疑问:“万生鼎聚集了太多昆仑灵气,若是藏在别处,会很快被人发现,只有藏在昆仑,借昆仑本来就有的灵气,才好遮掩其同出一脉的灵气。”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是吧?”南山抬眸。
溪渊欣赏地看着她:“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你的教书先生了,是如何做到十年间就教出这样一位通透才子的,南山姑娘若是方便的话,不如为我们引荐一二?”
他这话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拿刀往南山心上扎。
南山盯着他看了片刻,勾唇:“说起引荐,我还挺想认识方才那位红衣女子的。”
溪渊:“……”
“也不知道待会儿的赏花宴上,是否有机会相识一番。”南山慢悠悠道。
溪渊轻咳一声:“我去找万生鼎,你在这里等着我,若我回来之前有人过来,就想办法糊弄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南山震惊。
溪渊打了个响指,床上突然出现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不是还有个人偶陪着你。”他颇为体贴。
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