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茉:“想和你解释,大学沈容宴的叫早电话,和ktv的招牌白光一样
,单纯唤醒我,但也仅此而已。”
裴京聿似乎明白了她这句话的意思。
她很贴心地解释起,餐桌上沈容宴引以为傲的往事。
他哼笑了声,勾出和她十指交缠的掌,放到唇边,抵住咬了她手背一下:“他有帮到你,我会陪你感激的。”
姜嘉茉手背发痒,心尖也被羽毛挠过似的。
她想,他身上是有一种让她色令智昏的意味。
这个男人。
危险时,罹患情热的疯癫,歇斯底里地挟持着她,宛若日历上打叉的希斯克利夫。
纯情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书中的阿廖沙,有天国明辉的纯粹圣徒。
他的罪衍和宽宥,居然同时被她的举动所有。
好迷人。
北京已经入夜,两个人就在街上耗着。
她偶尔看他一眼,嘴角偷偷弯起来。
姜嘉茉依然对这种关系的转变,感到生疏。
后来两人终于决定,随便找一家楼顶餐厅吃饭。
他们很黏,没有对坐,而是并肩。
裴京聿绅士感十足,银光餐刀被他握在指间,帮她分解食物。
他不经意问她:“演过这么多角色,有没有适合我的?”
姜嘉茉咽了口青柠汁,依在他肩上:“……你一定是最坏最野的反派,被民调投票十年榜首人气的那种。”
裴京聿闲睨了她一眼,笑道,“你呢,和我玉石俱焚的聪明主角?”
姜嘉茉垂下眼,像个乖学生:“我是面容模糊的无辜平民,在大战中当尸体。”
裴京聿顺势握住她的脊背,把她往怀里带:“休想。”
他勾唇,隔着她衣兜的结婚证,揉她的小腹:“你怀了我的小孩,要和我不死不休,出现在同一张通缉令里。”
姜嘉茉啜的明明是常温的酸饮料。
她的心却满满涨涨地甜起来:“瞎编什么呀。”
裴京聿润物细无声,吻她的头发:“我出事,名下所有遗产都留给你。”
姜嘉茉隔了一阵,才闷声道:“傻。”
她侧头咬了他下颚一下,眼里有泪:“我会陪你走,把你的小笨孩子送去孤儿院。”
他把她扣在怀里,语气混不吝地凶狠:“少装佯。”
“嫁回去找你老情人帮我养,多好,反正他们欠我的。”
姜嘉茉闷在他怀里,柔婉地笑:“你这就帮我决定了呀。”
裴京聿凉津津地笑了一声,疏冷地宣布道:“谁对你和孩子不好,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们。”
晚上,他们在楼顶餐厅吃完饭,在光影绰绰的玻璃栈桥上散步。
姜嘉茉依然不敢相信,自己和他真的出现在同一张结婚证上了。
她恍恍惚惚,俯瞰二环的车水马龙,有点发蒙:“我们真的结婚了吗。”
姜嘉茉扯了下他的衣袖,指着自己的脸:“你要不掐我一下呀!”
她懵懂看他,把全城的光都盛在眼里:“我有点怀疑真实性。”
裴京聿在夜雾里揽住她,和她亲密无间交颈,把她逼停在拐角。
他待到她退无可退,才危险嚣张地吻下来,吻到她春心漾动。
裴京聿拉着她的手,往下使坏:“掐老公这儿,感受到了吗。”
姜嘉茉本来被他亲得晕晕乎乎的。
待她反应过来。
女生瓷白的蔷薇面,臊得发颤,抖着嘴唇说:“你无耻。”
裴京聿缱绻地垂眼瞧她,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沾着水光的薄唇含笑:
“不是怀疑真实性?”
“它对你的反应,够真实吗。”
-
领完证的当天。
姜嘉茉没和他一起去燕景台过夜。
吃完饭,他的司机分别开了两辆车,停在红灯斑斓的路口。
裴京聿招手,示意他们掉头,往反方向接姜嘉茉回父母家。
姜嘉茉本来对这个男人着魔一般上瘾。
她不想和他分开,羞赫地和他讲:“你出差几天呀,我就在燕景台等你,不可以吗。”
裴京聿闻言笑了,唇角弯弯地哄她:“这么大的事儿,不回去见见父母?”
他用指节刮了下她的鼻尖:“被拐了一辈子,还是要带点儿甜头回家。”
姜嘉茉也注意到,后备箱里琳琅堆满的礼物。
她懂他周道,颤着眼睫,温声说:“是我考虑不周了。”
裴京聿揉她细软的腰:“没这种说法。”
他垂眸吻她:“你我并蒂连枝,别分开讲。”
裴京聿送她上车之前,细心地让秘书和她的助理,核对了几天的行程。
他锁住她的尾椎,把她抱在车前盖上,低沉亲昵地商量:“我要出去两周,回家住饮食健康点,不要蜷在山上,谁照顾你?”
“下周你拍完代言,我司机接你去选辆车。燕景台回西山墅挺远,自己开车方便。”
姜嘉茉把脸埋进他颈窝:“……我有司机接送。”
裴京聿揉了下她的发:“没车哪儿来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