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嘉茉脉脉地晃着小床,“妈妈不知道,你在天上是怎么选中的我们。”
“……但你是妈妈很爱很爱爸爸,才会出现在妈妈肚子里的。”
她恋慕地望着小冕像那个人的眉眼:“他小时候到底什么样呀。”
“像宝宝一样爱笑吗。”
“我好想回去抱一抱他,摸摸他的头发,告诉他,不要害怕孤独。”
“等他长大以后,一定会遇到一个迟钝又笨拙的另一半。”
“虽然她认错恩人,但是从未认错过挚爱的他。”
姜嘉茉漂亮的瞳珠转了转,浸润出一点湿漉的泪痕。
“……他那么英俊。”
“妈妈好没出息,对他完全是见色起意。”
她柔柔地拍着宝宝熟睡的小身体:“……希望爸爸给她一点机会。”
“让她用余生去,一点点了解他的这颗心,他优越的品行。”
姜嘉茉坐下来,把脸颊贴在手肘上:“小冕,妈妈做了一辈子演员,获得好多奖。”
“就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演技最差。”
“我要是真的不在乎他,怎么可能用哭腔和他讲话呢,对不对?”
她咬着掌背的白皮肤,把心悸的感觉压下去,“不知道那个混蛋到底明不明白。”
“……”
“这个月亮一点也不够圆。
“月饼也不好吃。”
“小小的,好硬一个,苦的,涩的……是泪水的味道。”
姜嘉茉模糊地回想起那个人的温柔:“我想吃他烤给我的芋泥奶贝小蛋糕。”
“……坐在那个人怀里,要他一小口喂我吃。”
姜嘉茉颤着眼睫,小声补充道:“妈妈没有他……真的熬不下去。”
她抚摸着自己柔软的小腹:“现在我又有他的宝宝了。”
“那个人怎么不上门要我对他负责任呢。”
姜嘉茉不知道他的下落,眼泪像断线一样淌下来。
她不知道这种假设还能不能实现。
“如果他回来了。”
“……我就惩罚他,一辈子做我爱吃的甜点,帮我养好多小孩。”
浅白透光的窗幔,被夜风吹起来。
风势渐大,把房门吹得“砰隆”一声关上。
姜嘉茉浑身一颤,还以为空荡的房间里有另外的人。
哪儿会有别人呢。
再也不会有人在黑暗的小阁楼里,抱紧孱弱苍白的她,语气艰涩,心疼地问:“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种样子。”
再也不会有人恶劣地桎梏着她的脊背,要她认清楚以后报恩:“怎么感激,以身相许吗?”
这个世界上毫无别人,最爱她的一个人。
下落不明,无影无踪。
没有人宠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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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未凛》审查通过得很快,在国庆前夕就排满了档期。
制片方要他们剧组所有人,在北京合体,一起发行宣传,为上映造势。
这部剧的杀青宴。
姜嘉茉开着直升机,去救下代孕的姑娘们。
当时,她并没有没出席。
所以这一次合体宣发。
导演吴旻和黎曼,特意通过妈妈汤舒雅,联系姜嘉茉她本人,三令五申要求她一定要出席聚会。
这段时间,岑窈君提前回了北京。
她一直在跟着袁渊他们,参加各种社交。
岑窈君也听说裴京聿失踪一个半月了,现在杳无音信。
周围的所有人都在强调,说裴京聿可能已经去世了。
警方早就放弃寻找。
岑窈君知道,曾经她和袁渊分手的时候,有多难以戒断。
每时每刻,只要能呼吸。
那个人就在心里疯狂萦绕,让人毫无招架能力。
更何况,现在裴京聿完全下落不明。
她心疼姜嘉茉,来燕景台探望了姜嘉茉好几次。
小冕都会磕磕绊绊地叫她“君君阿姨”了。
岑窈君看着育婴师为小冕调制辅食。
她貌似不经意地询问姜嘉茉:“嘉嘉,你上次那一句,究竟是不是真心话。”
姜嘉茉正在镜中检验自己的妆容,闻言柔声笑起来:“什么,我说的哪句呀?”
岑窈君定定地看着她在镜中的模样。
姜嘉茉孕后丰腴了一些,皮肤皎洁如雪,明净妩媚,唇珠饱满,红得如春樱诱人。
没有男人会克制住自己不动心。
岑窈君:“你说……再也不要等他了,下决心和这个男人离婚。”
她走过来,躬下身,侧头望向坐在梳妆台前的姜嘉茉:“然后,给小冕找一个永远不会失联、能最快回应的爸爸。”
岑窈君笑吟吟地强调道:“沈容宴那种,混迹在女人堆里的公子哥,我坚决不支持。”
“但你还记得段屿吗
,《金风为凛》的男一号。”
“当时,我在剧组经常和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