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床铺没有谢屿舟的身影。
宋时微急忙跑出去,喊道:“谢屿舟。”
当时他是不是也是这个心情,恐怕比现在更糟糕。
男人正在衣帽间换衣服,看到她脸上着急不掩饰的神情,眉宇间动容,“不多睡一会儿吗?”
宋时微收了脸色,“不了,要上班,你烧退了吗?”
她为自己刚刚的举动辩解,“我担心你,是因为万一你出事,说是我害的你。”
“行。”
谢屿舟打横抱起她,眉峰凛冽,“鞋子是被吃了,所以才忘了穿。”
宋时微察觉到她的漏洞百出,只顾找他,竟然忘了穿鞋,难怪觉得冷,“我正好找鞋顺便找你。”
“找得真好。”
谢屿舟嘲讽她,拙劣的借口,他在床边看到了鞋子,握住她的脚踝,套上拖鞋。
宋时微踏上鞋子,去衣帽间换衣服,“你没听过吗?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大清早就要和他拌嘴,费精力。
宋时微穿衣服都提不起劲,胳膊好像是后天装上去的,两条腿更是酸疼。
胡闹的结果是她需要穿高领的衣服,幸好现在是秋天,又降了温,方不会违和。
男人倚靠在梳妆台前,定定看着她换衣服,看到她身上的印子,忽而想起一件事。
“我没忘,昨晚我说的话是真的。”
谢屿舟虽说退了烧,嗓子还没好,他的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咳了两声。
男人抬起长腿,走到宋时微身旁,凑到她的耳边强调,“等放假我就把你关进别墅,做七天七夜。”
宋时微的耳朵爆红,转头瞪他,“那你也没做到,被单上都是水,也是我换的,我还给你换了衣服擦了身体,你就是大爷,等着我伺候。”
谢屿舟:“你还有这么多精力,难怪七年前跑那么快,看来做得不够多。”
宋时微:“谢总,我看明明是你不行,每次做完倒头就睡,18岁就虚,现在更虚。”
“是吗?”谢屿舟一步一步挨近宋时微,虚虚掩在自己怀里。
宋时微身后是柜子,退无可退,她仰起头,斥责道:“谢屿舟,你不要乱来,我要和你聊聊。”
谢屿舟颔首,“好,聊什么?边做边聊。”
宋时微曲起膝盖,“不要,我今天还要上班,没精力陪你做。”
谢屿舟的手摁在她的膝盖上,摁了下去,大腿挤进她的两腿之间,漆黑的眼睛像看到猎物的雄狮,“又想踢我,踢坏了你用什么?”
他这动作显然是要做,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宋时微怼他,“你这又不是不可替代品,能用的多了去了。”
谢屿舟幽幽道:“比如,红杏出墙?”
宋时微:“你不要侮辱人。”
谢屿舟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哦,难道是小玩具吗?”
像被人发现戳穿了秘密,宋时微迅速否认,“没有。”
谢屿舟:“那你这七年怎么过的?”
“我又没那么大需求,随便过。”宋时微用力推开他,“懒得和你说,迟到又不扣你钱。”
“我们公司迟到不罚钱。”
不仅如此,公司还设立了弹性打卡制度,充满人文关怀。
谢屿舟不让她离开,反而问她,“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
宋时微捋了捋头发,佯装不在意,“你还能怎么过,要么自己忍,要么找py,谢总你想找什么样的没有啊。”
“没有人会睡了我就跑。”谢屿舟趴到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宋时微听完他的回答,涨红了脸,他怎么能这样,这人现在愈发无耻,“你不要脸。”
谢屿舟似笑非笑说:“又不是真的弄到你脸上。”
沉默须臾,宋时微的眼眸弯了一个漂亮的弧度,“谢总,你想吗?还可以弄到胸上、锁骨和肚子上,布满整个身体,都是你的味道。”
她故意舔了下唇,唇上泛起潋滟水光,冲他吹了一口气。
这下轮到谢屿舟脸红,说不出一句话。
“原来谢总只敢说不敢做啊。”宋时微太了解谢屿舟,他骨子里是纯情的人,有偏执但不多。
谢屿舟箍住她的手腕,质问她,“宋时微,你都从哪里学的?”
“不告诉你。”
宋时微故意卖个关子留个话茬,“我要去上班了。”
下车之前,她又添油加醋,拽住谢屿舟的领带,“对了,还可以放奶油、水果和冰块,冰块含在嘴里舔。”
谢屿舟:……想骂人!
她怎么会那么多,知道的这么多。
宋时微垂眸,狡黠笑着说:“谢总,小帐篷搭好了啊,好经不起挑逗。”
谢屿舟不甘于落下风,扣住她的手,“你放心,今晚开始实践。”
整个上午,宋时微的眼皮耷拉下来,多亏冰美式强撑,一晚上的运动加早上的吵架斗嘴,她活脱脱是一个怨气鬼。
终于挨到中午,她一脑袋趴在桌子上,不想起来,“心心,我太累了,我先去睡觉,睡醒了再吃。”
宋时微在心里问候谢屿舟八百回,早上还不够,应该再多说点,让他硬死,又不能做。
乔言心:“那你快去睡觉。”
她一个人吃饭,不想去商场,选择在食堂对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