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会不会跟沈景湛或者祝吟鸾有关系?
祝吟鸾要为沈景湛守身如玉,所以给他下药?
这个诡异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他又瞬间否决,并且觉得可笑。
怎么会呢。
祝吟鸾自卑怯懦,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和胆量给他下药?
沈景湛就算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也绝不可能在卫家地界上,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动手脚。
思及此,卫如琢越发嗤笑着甩开这个念头,可没一会他脸上的嗤笑又渐渐消失了。
回想过往,他这个病实在来得太蹊跷了,在娶祝吟鸾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可自从娶了祝吟鸾的后几年,他便渐渐不能了,也不是不能,是觉得力不从心。
祝吟鸾样貌美,身段也生得特别好。
他看着她的时候,时常觉得心动,想要与她亲近。
一开始也的确是愉悦,可到了后来,面对祝吟鸾,竟觉得无福消受,因而他时常心情暴躁。
这件事情关乎男子尊严,自然是不能够往外说,对内也不能说,即便是祝吟鸾这个枕边人他也守口如瓶。
若叫祝吟鸾知道了,谁知道她会怎么想?会不会笑他?
所以,卫家的人一概不知情由,只以为他是忙碌朝廷的公务,太过于操劳甚少留在祝吟鸾的房中。
说到这个,最开始他也以为他是因为过度疲倦而身骨不振。
渐渐的,病状越来越明显,他才暗地里把不适的症状写下来,让他身边信得过的人拿去找郎中看了,抓了药回来。
吃了一段时日的补身健.体.丸的确是好了一些,但也只是缓解而已,不会过分疼痛,可还是提不起来神,振不起真正的.雄.风。
说到底,这些年并没有正儿八经去找好些的郎中看过,具体的病因不得而知。
到底是因为被下药,还是太过于操劳败了身子骨,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后来纳了妾室,他和方种月行房,也还是那个样子,并不得什么趣味,渐渐的他也开始回避了。
现如今再找郎中看,还能够有效用吗?还能够查得出来吗?
卫如琢阴着一张脸忍不住往.深.处想。
不行,他要找郎中看看!
祝吟鸾跟他和离一个月左右立马高嫁侯府沈家,这意味着,她和沈景湛必然早有往来,那会他可是毫无察觉啊!
他不能再小看祝吟鸾了。
或许自卑怯懦,贤良安分不过就是她的伪装而已。
实际上的她巴高望上,爱慕虚荣,趋炎附势!
思来想去,卫如琢准备暗中找人看看。
若他的身子骨真是被人动了手脚,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
庞氏原是有事要找卫如琢,没想到来到院子这边,看到小厮丫鬟们抱着被打碎的笔墨纸砚出去。
“琢哥儿,这是怎么了?”庞氏追问。
卫如琢即便是平复下来了,脸色依然不怎么好。
“母亲,您不是身上不舒坦,不好好歇息,怎么过来了?
”
“我自然是有事来找你。”庞氏问他这些时日都在做什么?没见他去祝家,也不见祝沉檀上卫家门。
之前祝沉檀对她嘘寒问暖,可这些时日她病了,祝沉檀也没上门过问,庞氏病好能够下榻了,便来找卫如琢,可谁知道竟碰到他一脸阴沉,仿佛满头官司的衰样。
卫如琢,“……”
祝家只怕比他这边都还要乱,祝沉檀那日变脸离开,两人便再没有联络。
他觉得不对劲,让人去查沈家。
沈家是京城高门大户,在京城盘踞多年,势力强大,查沈景湛,无异于悬崖边行走,处处要小心,所以过了许久才勉强得到一些消息。
他哪里还有空去管祝家?
况且除却查沈景湛和祝吟鸾的往来之外,还有礼部的事情要忙,尚书大人又让他去帮忙解决麻烦。
这一次,还是个很棘手的麻烦,都到了竞选的最后环节,若是不去做,恐怕得罪了尚书大人,他已经焦头烂额了。
“她或许是有什么事情忙不过来吧。”卫如琢捏了捏眉心,让庞氏不要担心。
“你和她之间确定没事吗?”庞氏忧愁,“眼看着就要竞选,万万不能在这个关头失去了祝家的助力啊!”
卫如琢看着眼前庞氏的脸,她还不知道祝吟鸾高嫁的事情,若是知道,恐怕……
说到他竞选的事情,他担心沈景湛会不会为了祝吟鸾横插.一脚?
祝吟鸾给他吹枕头风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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