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傅斯言停顿了下,问道:“为什么要搬出去?”
沈轻紓觉得他之所以这样问,是觉得他都要把南溪公馆留给她了,她没必要搬家。
“我並不打算要南溪公馆。”沈轻紓顿了下,又补充道:“我需要的东西已经拿走了,剩下的东西你隨意处理。”
“真决定好了?”傅斯言声音依旧淡漠:“协议还可以改,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
“不用了,就按这份协议吧。”沈轻紓觉得太累了,不想再继续在这段婚姻里消耗下去。
连亲生母亲都觉得傅斯言和周瑜初极其般配,她在这顿婚姻里当真是难堪至极的小丑。
傅斯言没有回应。
彼此沉默了半分多钟。
沈轻紓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去领离婚证?”
“你很著急?”
沈轻紓倒是意外。
难道傅斯言不急?
他都和周瑜初公开恋情了,他这样拖著不离婚,难道不怕哪天被人爆料,他的周影后就会背负上知三当三的骂名?
还是说,他另有打算?
但不管他什么想法什么打算,沈轻紓此刻只想儘快结束这段扭曲不对等的婚姻关係!
“儘早离了对谁都好。”沈轻紓声音冷淡。
那头,傅斯言淡淡『嗯』了声,说:“那就明天早上。”
“好。结婚证我拿走了一本,另一本在主臥床头柜,你记得带过去。”
沈轻紓说完直接掛了电话。
刚放下手机没多久,房门被人轻轻打开。
江月兰探头进来,“阿紓,你睡了吗?”
沈轻紓坐起身,缓了缓情绪,温声说:“妈,我没睡。”
“是不是手疼睡不著?”江月兰推开门走进来,在她身旁坐下来。
看著她包裹著纱布的手,江月兰满眼心疼。
“都怪我,沈家人那么痛恨我,现在他们知道我出来了,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江月兰声音哽咽,她抬手摸了摸沈轻紓苍白疲倦的脸,“妈妈总是连累你,阿紓,要不,你帮我找个偏僻安静的乡镇养老吧。”
“妈,你在说什么傻话?”沈轻紓急道:“你一个人在乡镇我怎么放心?”
江月兰苦笑道,“妈就是觉得,如果没有我,你会过得更好。”
“妈!”沈轻紓皱眉,神色严肃:“你別说这种话,你没有错,是他们错了,你不要受他们影响,我现在已经长大了,我能保护你。”
“妈妈知道你能,但妈妈不想看你这么辛苦。”
“你在我身边,我就不辛苦。”沈轻紓抱住江月兰,“妈,只要你还在,我就永远都还有家。”
江月兰又何尝捨得女儿?
她抱住沈轻紓,“好,妈哪儿也不去了,妈就在这里守著我们阿紓,守著我们这个小家。”
沈轻紓依偎在母亲怀里,疲倦的身心逐渐放鬆下来。
-
第二天,沈轻紓从房间出来,闻到了一阵香味。
江月兰端著刚出锅的煎饺从厨房出来,看到她,笑道:“起来啦,快,趁热尝尝我妈刚做的煎饺。”
沈轻紓笑了,走过来在餐桌前坐下来。
江月兰把煎饺放到餐桌上,又进厨房端了一锅小米粥出来。
“五年没下厨了,稍微有点生疏。”江月兰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到沈轻紓面前,“冬天喝小米粥暖胃。”
“谢谢妈。”沈轻紓看著熟悉的早餐,心里一阵暖流,“妈,你也坐下来吃。”
“好。”江月兰解了围裙,在沈轻紓对面坐下来。
母女吃著早餐,这样的时光既平淡又温馨。
是沈轻紓嚮往的。
吃完早餐,沈轻紓拿上包,“妈,我出门办点事,大概中午回来。”
江月兰送她到门口,突然问:“阿紓,你和傅律师关係怎么样?”
沈轻紓一顿,转头看著她,“妈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听说傅律师不轻易帮人打官司,但五年前他突然出面帮我辩护,我就是有点好奇。”
“我和他……”沈轻紓心虚,但面上依旧故作平淡:“我们不太熟,当初是我的导师引荐,傅律师是看在我导师的面子才答应帮这个忙的。”
闻言,江月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是想说我现在出来了,回头我们买点礼品,上门跟人家郑重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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