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十二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人命如草芥。
青霞镇,林家农场。
正午时分,烈日炙烤著大地,让本就疲累的农奴们,更加苦不堪言。
许平安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只因他在领了月钱之后,没有拿出一部分孝敬管事差役,而是全部用来给母亲看病买药了,於是便遭到了管事差役的刁难。
长时间不进食,再加上过量的劳动,让他的身体到了崩溃的边缘。
眼下,被这强烈的太阳光一晃,他顿觉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栽倒在地。
隨即,就看一名管事差役快步上前,二话不说,抡起鞭子就往许平安身上抽。
“起来,我让你装死,我让你装死!”
不多时,许平安便已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钻心的剧痛,也让他逐渐恢復了意识。
他想起了患病的母亲。
他自幼丧父,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
母亲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他要是死了,母亲肯定也活不成了。
凭著强大的意念,许平安悠悠醒转过来。
“赶紧起来干活儿!”
管事差役骂完,又不解气地抽了许平安两下,直到看见他从地上爬起,方才作罢。
“妈的,再敢装死,老子就让你尝尝真死的滋味儿!”
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之后,管事差役便转身离开了。
为了活下去,许平安只得继续干活儿。
就在这时,一滴血,顺著他的手,滴落在他脚下的田里。
下一瞬,他就看那块田突然变得虚幻起来。
起初,他还以为是自己饿得头晕眼,出现了幻觉。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而是真实的。
他將手缓缓伸向那块田,触碰到的一剎那,眼前一闪。
再一看,那块田,竟然跑到了他右手的手掌中,变得只有方寸大小。
见此情形,许平安不由得瞠目结舌,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赶忙合上手掌,环顾四周。
好在到了放饭的时候,大家都去领饭了,並没有人注意到他。
许平安暗暗鬆了口气,然后慢慢张开手掌。
那块田,再次浮现出来。
他用另一只手试了试,根本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奇怪,这是何物,为何会出现在我掌中?”
许平安低声喃喃道。
正当他疑惑不解时,目光不由得望见了其他人手里的馒头。
虽说每个农奴每餐只能领一个馒头和一碗水,根本就吃不饱,可也总好过饿肚子不是?
飢饿难耐的他,也来不及再研究掌中的田,准备食杂草充飢。
这几天,他就是这么熬过来的。
然而,就在他从田里薅起一株杂草,刚要吃的时候。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那株杂草,竟是瞬间消失在了他掌中的那块田里。
然后,就看那块原本什么都没生长的田里,居然冒出了萌芽。
许平安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目光中透著浓浓的不可思议。
儘管他知道这世上有诸多玄妙之事,但如今亲眼所见,还是不禁令他感到惊愕和匪夷所思。
回过神来的他,立刻又薅起一株杂草,像方才那样,握在手里。
可刚刚的一幕,並没有再发生。
他又用小石子和枯树枝试了试,结果都一样。
这些东西,並没有再种进他掌中的田里。
许平安沉吟片刻,心道:“难道是,一次只能种一件东西?”
这个解释,看似倒也合乎情理。
毕竟,田就只有这一块。
这时,已经有人领完饭,朝这边走来。
许平安赶忙收起掌中的田,若无其事地吃起了杂草。
虽说压根儿就不顶饿,但那块神奇的田,却是转移了他不少的注意力,让他没有那么难受了。
比起飢饿,他倒是更加好奇,这株杂草,能长出什么来?
下午干活儿的时候,许平安趁没人注意到自己,偷偷查看了一眼掌中的田。
让他惊讶的是,萌芽竟然开枝散叶了。
这下一来,许平安愈加好奇了。
第二天一早,枝叶上果然长出东西来了。
也是一株草。
但不是那株杂草,而是一株形状有些类似於动物脊骨的草。
除了形状怪异之外,这株草的表面,还散发著某种异样的气息,周围则是縈绕著两道白色的光环。
许平安虽然不认得这株草,但一看便知,其不是凡物,心中不由得惊喜万分。
晌午的时候,趁著眾人吃饭的间隙,许平安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悄悄將这株草拿了出来。
入手的感觉,倒是和普通的草没什么区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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