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军可知为何百年前敦煌壁画里的飞天……”红梅旋身时緋色裙裾翻涌如血色雾靄,露出缠金丝裹腿的雪足:“总要执剑而非抱琴?”
她的柳腰纤纤,圆臀婀娜,眉眼如画,配合著剑舞,说不尽的风情。
她突然踏著纷扬落梅跃上照壁,倒悬挥剑斩出时,青丝垂落如泼墨绘就的夜瀑布。
赵奇正要架枪格挡,赫然发现剑锋所指竟是自身投在地面的影子。
对方的身法太快了!
红梅收势时足尖勾著碎裂的面甲晃到赵奇面前,鬢角薄汗正沿著新月耳坠滴落在他枪尖。
“因为莲台上的慈悲……”她吐气如兰,喘息间锁骨下方牡丹纹隨著雪肤起伏明灭,剑锋却已挑开他腰封玉扣:“从来镇不住十丈软红。”
满院桂突然无风飘起,化作万千火蝶照亮红梅后背。
赵奇这才惊觉她纱衣下脊骨处盛开著银线刺绣的曼陀罗,每一根蕊末端都缀著针尖大的夜明珠,隨呼吸在靡艷与杀机间流动生辉。
“妾身的轻功秘诀啊……”她忽然將冰凉的剑刃贴上赵奇脖颈,另只手却引著他的手掌覆住自己后腰曼陀罗纹。
赵奇触手感觉温润如凝脂,比起刚刚剥壳的鸡蛋,都还要娇柔。
“就是每次留下伤痕时……“剑气忽如春蚕吐丝缠住三十步外的铜灯,將上面的蜘蛛搅碎。
“都要选个够漂亮的针脚师傅。”
忽然她的长剑一抖。
剑影暴涨撕开十道残月形气劲,后方照壁轰然塌陷,露出藏在夹层里浑身插满毒针的刺客尸体:“越刚猛的铁蹄,越追不上落。”
赵奇眯著眼睛,从对方的步伐之中,能领悟到一些步伐。
红梅忽的踉蹌半步倒入赵奇怀中,方才凌厉如鬼的杀神,此刻眼尾晕著潮红似醉非醉。
她握著赵奇手掌按向自己心口,隔著轻纱都能感受到肌肤下狂乱的搏动:“这是剎那芳华的代价,还请將军……”
染丹蔻的指尖划过他掌心旧疤,“多怜惜些舞者的性命。
红梅忽然靠近,温软丰润的红唇突然贴上他颈侧疤痕。
那是前阵子米湘云所留下的咬痕。
“亲手数数我这背上有多少朵曼陀罗。”
二十步外炭炉上的银吊子突然炸裂,沸水泼向半空竟凝结成冰针。
直到此时赵奇才发现,满地飘落的桂早已被剑气削出锋刃,隨著红梅转身时旋起的裙风贴地狂风,漫天飞舞著。
“嘘!”
赵奇伸出手指,按在了那好似新摘樱桃般丰润的红唇上,挡住了红梅的亲吻。
“我观你动作充满魅惑。”
“不过眼神却是没有波澜。”
“是谁让你这样做的?”赵奇看向怀中的侍女。
“是米大掌柜。”红梅没有一点犹豫:“她说,主人您喜欢这个调调。”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赵奇有些好奇。
“米大掌柜说,你是天生的蛟龙,如今只是蛰伏,他日一定是要搅动天下风云的。”红梅轻声说道。
“她还说,你的天赋超绝,血脉珍贵,与你诞生的后代,有阳神之姿。”
“我想跟你要个孩子。”
赵奇听完之后,冒出一脑门的问號。
好消息:没有看上我。
坏消息:盯上我的孩子了。
孩子们,修炼真的有用。
侍女都想要跟你要孩子。
赶紧来练武吧。
“那米大掌柜,有没有跟你说,怎么要孩子?”赵奇问道。
红梅理一挺胸脯,所当然地说道:“这还要问?不就是亲亲就有孩子了么?”
“我已经成功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