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里,关於那个均田令,虽然死了不少人流了不少血,但总体上执行的也还可以。
所以,现在该执行我的第二条命令了,唔~均富令。」
「?!」」
群臣愣住,不敢去想这个所谓的均富令,是不是他们想像中的含义。
如果是那就太离谱了,离谱到根本不可能。
如果不是,此令又有何意呢?
「?」
黄巢惊奇看向群臣,「奇怪了,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均富令是干嘛用的?莫非单从字面上,你们就理解其含义了么?」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站出一个老头官员恭声问道:「国柱大人,您所说的均富令,呢恕我等愚钝,確实不明其含义啊。」
「好。」黄巢頜首,「那我就给你们解释解释。」
喝了口茶之后,他就老神在在的开口讲起来:「所谓均富,概括起来便是几句话。」
他伸出五指道:「一、收天下所有金银、铜钱、珠宝、粟米、绸缎、盐铁—-总之所有財產,以待均分於民。
二、建官家仓银库,若欲取用必须拿票示看,无分贵贱尊卑,贩夫走卒与尚书宰皆要如此。
三、於各州各地各城各镇立碑篆日,天下一切私匿寸金寸粮者,夸腹剁头为秤,五臟六腑称平。」
轰!
黄巢此番话一出,现场所有重臣全部目瞪口呆,集体憎逼。
他们大脑和魂魄,都赫然被这所谓的均富令,给砸到懵懵然不知自己在何地了。
没办法,现在是公元九世纪,距离类似正治主张的面世,还得再等个一千多年。
黄巢当然知晓,想要在这个歷史时期实现这种主张,完全是痴人说梦,是纯纯的天方夜谭。
然而黄巢还是要这样做,不因为別的,就因为他举世无敌。
既然业已无敌,为何还要循规蹈矩,遵循什么狗屁歷史规律,遵循什么生產力发展进程。
黄巢通通不管这些,他就是要为所欲为,就是要整出大活,好铸就出那一件逆天宝具。
最终结果成功与否並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过程,是黄巢超越古今的事跡。
「好了。」
黄巢淡淡道,「我话讲完,赞成的举手,反对的开口。」
此言一出,全场静謐,竟无一人举手,也无一人开口。
黄巢也不著急,就那么笑眯眯的看著群臣,看看谁会第一个跳出来叫。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一个样貌与黄巢生父黄宗旦极为相似,但却更为消瘦的年老重臣,缓缓从默的群臣中走出,开口说道:「国柱大人,我反对。」
是的,这个老大臣就是黄巢的大伯,是其生父黄宗旦的亲大哥黄宗元。
他秉性沉稳低调少言,因此一直以来的存在感,都没有黄巢的舅舅由迁高。
可在这关键时候,向来寡言少语的黄宗元,毅然选择了挺身而出,向黄巢死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