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朝时,福海把幕城延拦在了路上。
“你说……云昭要见我?”幕城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以为云昭即便最后万般为难,需要有所取捨,也一定是內心纠结许多天,“这么快?”
福海挺直著腰杆,脸上没什么表情,“快么?我还以为摄政王希望更快一些呢。”
幕城延没在意福海在自己面前称呼:“我”这个字眼。
只说:“云昭找我,是做好决定了么?”
福海往前走,浮尘落在臂弯上,表情冷淡,“太后圣明,她要做什么事,又不用跟我交代,我怎么会知道。”
幕城延看著福海的背影。
觉得今天的福海特別有脾气。
到了云昭的宫里,福海抬了抬手,“请您在这里稍等。”
幕城延点点头,他习惯性的要走到云昭的书桌边,看一看这一日上来的奏摺都写了一些什么。
之前,云昭也是隨便他看的。
他刚要走过去,拿起一本,忽然,有人几步站到了眼前。
幕城延看著眼前的福海。
“有事?”幕城延倒不是愿意纵著福海这个不知道大小王的性子,单纯看云昭的面子,不想跟他计较太多。
但是,福海这一下,让幕城延感觉有点恼火了。
他的口吻家中,眸色也隨之冷淡下来。
“摄政王,这里是御书房,书桌之上皆是太后的重要之物,没有经过太后允许,谁也不许隨意观看!”福海的口吻也很重,颇有对峙的意思。
幕城延觉得好笑。
一个没了根的宦官,都敢对自己这样无礼了!
他眯起眼睛,视线自上而下,压迫感立即就上来了。
“你还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吗?”幕城延冷声问。
福海说:“自然知道,我是太后身边的奴才,我再不中用,也轮不到別人来教训!”
幕城延嗤笑一声,手缓缓朝后腰处。
幕城延不拿重兵器,但是谁都知道,他有一系在腰间的软鞭,但凡出鞘,必见血。
福海视死如归的站在原地。
幕城延的手抓住了软鞭的把手。
云昭一进门,就看见了这一幕,在幕城延手背积蓄力量时,她先一步开口,“福海,我渴了,你下去给我泡一杯梅子茶。”
福海低头,说:“是。”
福海说完走出去,云昭看了眼他侧在腿边的手都在发抖。
不过脊背倒是挺的笔直。
云昭在位置上坐下,没什么情绪的说:“摄政王,这里是我宫里,你可还知晓!”
幕城延也觉得刚刚自己有点失控了。
可是福海那不知尊卑的態度,实在叫人恼火!
就差一步。
要是云昭晚进来一步。
他腰间的软鞭就会缠上福海脆弱的脖子。
只要一秒钟,福海的人头就会落地!
幕城延低头,口吻毫无悔改,他淡淡避开了这个话题,“太后,您叫我?”
云昭表情冷淡,“对,高副將的妻女一直是深宅妇人,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你们忽然绑架,她们必定十分惊慌,我需要先確认,她们现在还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