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都懒得跟他废话。
直接让福海去了。
福海拱了拱身子,走了。
幕城延於是反反覆覆的跟云昭解释,“我没有不相信你,其实验不验都没关係的,只不过外头的人不安心,云昭我们是这么好的关係,我还能不相信你么?你应该知道的……”
云昭其实没听进去几个字。
她手里捏著一杯热茶,隔著点距离看幕城延。
不知道为什么,这张原本应该很熟悉的脸,此刻忽然变的很陌生。
幕城延或许不知道,她心虚的时候,话会比平常多很多。
现在就是。
云昭撑著下巴,喝著温热的茶水,眸色淡淡的不再看一眼幕城延了。
福海的速度很快,解救了云昭的耳朵。
谢景墨此刻披头散髮,横躺在地上,幕城延低头看去,確实是谢景墨无异。
他伸手过去,探了探地上人的鼻息,又捏了捏那人的肌肉。
確信,已经死了十几个时辰了。
身上都已经散发出恶臭。
云昭依旧坐在堂上,对幕城延说:“別著急,仔细点检查,回头人要送给边塞的將士,再想这么近的看,就没机会了。”
幕城延问,“为什么不直接埋了?”
云昭说:“你都知道要验一验尸体,人家是託付性命的兄弟,还不许人家告別了?”
“行了,”云昭很不耐烦,“要看赶紧的,要是没问题,立即把我要的人还给我!”
幕城延知道云昭生气了。
他再一次摸了摸地上尸体的脸,確认脸上没有人皮面具什么,这才站起身,“看过了,没问题,確实是谢景墨。”
地上的人被抬出去。
室內安静下来。
幕城延迟疑的问,“昭昭——那你什么时候跟我回里子拐。”
“我说过了,城中的人我安排好了,自然会走。”
幕城延沉默几秒,抿了抿唇,“可是……我怎么觉得,我好像不会跟我回去了。”
室內再度陷入安静。
片刻后,幕城延说:“可以这样吗?等你处理完事情了,我再连同他们母女一起放了,你看可好?”
云昭笑了。
气的眼底都红了!
她站起来,两只手撑在桌子上,说:“別那么麻烦了吧,我直接宰了你跟余相,好不好啊?”
幕城延知道云昭气急。
云昭烦躁的说:“我这个人最討厌的就是言而无信,幕城延,我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两个时辰后,你要是没办法把人给我交出来,那人我不要了,我让你们给高家嫂子陪葬!”
幕城延刚要开口。
云昭:“滚!”
幕城延嘴唇动了动。
默默退下。
等人走远了,云昭察觉到身后一空,福海说:“太后,他们跟出去了,想必今晚之前,会有结果。”
云昭眉头压的很紧。
她脑子里不断回想起那张帕子。
她担心途中会有变故。
她咬了咬牙,对福海说:“我要出去一趟,无论谁来,都说我在休息!两个时辰后,我一定回来!”
福海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刚要说话,云昭已经回了里屋,换了一身丫头的服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