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好吧。”
路明非一把抓起跳在空中,想要一脚踹爆七爷爷的四脚兽。
“七爷爷,我看你们这儿都是打铁的,有没有空的位置,我想做个簪子出来。”
“你还会打铁?”
面对七爷爷的质问,路明非不自信地点点头。
我应该会打铁吧。
虽然没学过,但是好歹也打了个簪子出来。
“赵磊!帮这位客人准备好打铁的东西。”
张子昂心里一紧,完蛋了。
之前光想著怎么拉大哥来天工开物了,忘记这里不能隨便让外人进来打铁。
因为这在天工开物眼里相当於挑衅。
刚想和路明非说话,却被七爷爷一眼睛瞪了回去。
有外人来天工开物打铁的消息传的很快,几分钟內,除了需要值班的,所有的匠人全都集中过来。
路明非並没有觉得什么不对,他脱去身上的西装和內衬,赤著胳膊走到一个空出来的火炉旁。
在拿起锤子的瞬间,之前握住方天画戟时没有出现的记忆衝击在此刻显现。
苍茫的月色下,只有有一片人高的草原,隨著风的吹拂,所有的青草如同海洋上的波浪隨风翻涌。
放眼望去,一匹马从『浪』中出现。
那是一匹鼻孔里喷著血气的赤色战马,浑身的毛髮沾染著呈碎末状的血肉。
战马的全身的要害部位都熔铸著异样的金属,明明是和血肉完全不同的材质,在马尔的身上却显得异常融洽。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明非?
不,听著像是奉先。
顺著声音的方向看去,一名背著古箏的长裙女子在慢慢向自己靠近。
可是当青色长裙的女子借著月光看清自己后,她的脸上出现了恐惧。
她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逃跑,身形淹没在『草浪』之中。
见到女子逃离的身影,一股无法言明的暴虐涌上心间。
忽然,一阵刺痛从头上传来。
路明非瞬间从记忆中清醒,重新恢復现实意识的他在脑袋上抓了一把。
是四脚兽拔了他一根头髮。
面对炫耀著嘴里扯断头髮的四脚兽,路明非轻轻弹了它一个脑瓜崩。
巴婭实在是太不靠谱了,言灵不好使也就罢了,后遗症还挺多。
他重新把四脚兽扔到头髮堆里,准备拿起锤子继续打簪子。
却发现自己手里已经有了一个簪子,再抬头一看,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辆通体玄黑的重机车。
更嚇人的是,周围铁匠眼里的目光。
“你是怎么用一把锤子打出发动机的?”
“你先滚开,我来问。”
“你这手法根本不是传统的杀死金属再赋予生命的链金术,这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这玩意儿tm的能从一辆摩托变成马,然后又变回摩托!”
?
这玩意儿是自己搞出来的?它还能变成马?
怎么可能。
像是感应到了铸造者心中的疑问,座位表面凸起马鞍形状的浮雕,油箱部位舒展成肌肉虬结的马腹。
车身四周出现游动著液態的赤色金属流將整辆车包裹。
在某个剧烈震颤的瞬间,金属流消失。
原本是铁质造物的机车化作血肉之躯的战马。
而且这马还和之前幻境中的那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