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按照正常的剧情发展,两拨人就应该这么错过。
但是一个带著墨镜的男人注意到了看向他们的路明非。
“支那猪,看什么看,滚远一点。”
“你要是敢报警,连你一起打!”
路明非笑了。
笑得很开心。
他右脚支撑著地面。油门轻轻一拧,重机车原地调转方向,车头对准路口。
本就泛著暗金的瞳孔开始凝聚岩浆的质感。
被剎车限制住的后轮急速旋转,飘散出浓密的黑烟。
注意到声响的其他三个人纷纷起身回头,空隙之中,路明非看到穿著道场和服的樱井松华,金线刺绣的凤凰沾著新鲜血跡。
站在身后戴著唇钉的男人正用钢链勒住女人的脖颈,被强制后仰的苍白脸庞除了死寂没有其他任何表情,眼尾的泪痣在重机车的强光里忽明忽暗。
“这里和你无...”
唇钉男人还未说完,路明非鬆开按著剎车的手。
如同鬆开束缚锁链的疯狗,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厚实的轮胎已经碾上墨镜男人的脑门,急速转动的轮胎將男人坚硬的脑门钉在水泥墙,脑浆,脑液呈扇形溅射在旁边的墙壁。
在一片死寂中,路明非鬆开油门,踢开侧撑,接著翻身一脚踩在还在不断抽搐著的无头尸体上。
四脚兽从上衣口袋中爬出来,顺著袖子跳到掌心,变回长戟。
“一起上!”
强忍著身体的战慄,唇钉男人硬生生吞下心中的恐惧,拔出藏在球棒里的长刀。
只是迈出的脚步还未落下,路明非的隨意一戟,將他整个人从中间劈断。
一道逐渐明显的血线出现在身体的正中央,隨著已经迈出脚步的落下,左边的身体向前倾倒,右边的身体向后歪斜。
诡异的是,没有任何鲜血或者破碎的器官流出来,残缺的身体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化作一阵燃尽的灰烬,隨风消逝。
另外一个在背后发起攻击的人被嚇破了胆子,明明只要再往下砍一公分就能伤到路明非,却颤抖地鬆开了手。
像是不屑於用方天画戟杀死背后的两人,长戟重新变成四脚兽,爬回口袋。
路明非单手掐住对方的手腕,力道缓慢增加,在听到尺骨发出捏碎风乾树叶的响声时,抬膝顶碎藏在胸骨里的心臟。
还剩下最后一个矮小的日本混血种。
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他突然张嘴吟唱著不知名的诡异音调,周身的温度不断提升,形成高温,高热的环境。
之前一直蜷缩在垃圾桶旁边咳嗽的樱井松华知道他在干什么。
他在不计一切代价的发动言灵·君焰,在这样狭小的环境里,三个人必死无疑。
除非...
樱井松华强行发动言灵·不朽,整个人扑在路明非的身前。
至少在整个生命中,第一个主动来救她的人必须活下来。
只是想法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樱井松华还在半空中没有坠落就被路明非一手掐住细腰,然后隨手扔到重机车的位子上。
他一步一步走到全身已经发出红光的矮小男人身旁。
手里收集的因为刚才战斗而碎裂的钢筋碎石全部扔向男人。
本该坠落地面的材料隨著路明非的一声响指,全部自行堆砌成一个半圆形水泥罩子盖住男人。
从周围地上飞起的材料裹挟著两具尸体一起埋进罩子。
五秒过后,整个罩子发出一声闷响,连带著地面碎出裂痕,不少黑烟顺著裂痕飘散。
全身完好无损的路明非一掌拍碎罩子,所有的建造材料再次变形,填补著刚才虐杀所造成的损伤。
做完一切,他扭动著脖子,发出嘎嘣脆响。
眼中的熔浆散去,心中的暴虐也隨之消散。
恢復清醒的路明非清晰地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还沾有血跡的手,颤抖地坐下。
“妈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
忽然,路明非周身的一切全部静止,还未完全散尽的人体灰烬,被血肉吸引过来的振翅苍蝇,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想要安慰的樱井松华。
所有的所有都停止了动作。
“哥哥,我找到你了。”
一个女孩的身影凭空出现在路明非身旁。
语气带著久別重逢的喜悦,以及被拋下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