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停车场去地铁站轨道的杂草小路七扭八歪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摔倒在地。
路明非大致估摸了一下路程,大概还有十分钟的路程。
身后的樱井松华双手撑著膝盖,面色苍白,大口喘著粗气。
浑身的汗水浸透白色衬衫,锁骨下的凤凰纹身若隱若现。
在这之前,有好几次差点被小腿膝盖高的杂草绊住,要不是路明非反应快,樱井松华不知道摔倒多少次了。
这绝对不正常,昨天那种身体癒合速度肯定有问题。
路明非停下脚步,走到樱井松华身后,一把將她抱起。
起初樱井松华很抗拒这种来自老爷的照顾。
按照她的观念来说,应该是自己服侍老爷,而不是老爷服侍她。
有一个不是很恰当,但是很形象的比喻。
她就像一条被撒了盐的蚯蚓,不断地扭来扭去。
“老爷,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我自己可以的。”
最后还是路明非轻轻掐了一下樱井松华的大腿根,少女紧绷著的扭曲身体才慢慢放鬆下来。
只是樱井松华脸上逐渐红润的表情搞得路明非有点不知所措。
总感觉自己好像又开发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进入地铁轨道下方后,路明非学著张子昂在青砖上敲击七次,在墙体变得柔软后,一步跨入『天工开物』。
不过这一次並没有像上次那样的幻境,就连占据绝大部分空间的熔浆也变得暗淡许多,如同即將熄灭的赤赭色。
所有穿著麻布袍的匠人全都挥著手中的铁锤,奋力砸向逐渐向固態发生变化的岩浆。
每个匠人的身后都站著一个身穿黑色劲装,手持武器,眼睛亮著金色光芒的年轻人。
有满是裂纹,缝隙流淌著水银的陌刀,也有枪尖绑著红缨的长枪,还有人拿著一把赤红色的连弩。
他们表情严肃,严阵以待,像是在迎接,又像是在忌惮。
“这又是在搞什么啊?”
上次是幻境,青铜树和一只差不多化作青铜造物的龙种。
这次直接和熔浆干上了?
路明非在黑衣人当中寻找著张子昂。
在正统里,他也就和张子昂还算有点交情。
这个不是,张子昂没他帅。
那个也不是,张子昂没他高。
最边上那个看著確实很像,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但是这气质和印象当中一直喊自己大哥的张子昂完全不一样。
路明非还在琢磨著怎么上前打招呼,熔浆池里突然爆发一声巨响。
如同长时间在海底憋气游行的鯨鱼浮出水面,用气孔换气的轰鸣。
本就充裕著硫磺味的空气中爆发出滚烫的温度。
原本暗淡的熔浆瞬间爆发,在空中四散的猩红色液体不时地沸腾出气泡。
站在周围的铁匠和年轻人都没有后退,在岩浆即將落地的时候,身披青色道袍,手中握著一把半人高锤子的七爷爷发出一声爆喝。
原本裸露著的枯瘦小臂浮现诡异的符號,举起与体型不符的锤子猛然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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