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晨雾很大,浓郁的时候甚至看不见身前一米的友军。
在迷濛的大雾中,寧静的草地被无数呼啸而来的马蹄声踏碎。
是驻扎在草原深处,隨著季节变换向边境郡守劫掠的突厥游骑。
生性野蛮的突厥人裹著羊毛织成的毛衣,再套上一层被鞣製过的皮甲。
他们在快速移动,起伏顛簸的马背上欢呼,嘴里吆喝著听不懂的音节,拔出腰间锋利的弯刀。
这次再度进犯边境的目的地是五原郡。
只是距离五原郡还有五里的地方,有一人骑著马,手拿方天画戟独自。
突厥人拉扯著韁绳,左晃晃,右看看,生怕这是汉人设下的诡计。
一旦进入,会有无数弓箭手出现。
在確定眼前只有一个人后,带队的突厥狞笑著鬆开韁绳,挥舞著手中的弯刀向前衝过去。
只套著一层皮衣的路明非冷眼看著向自己衝锋的突厥。
他没有动,只是心里默数著自己与他的距离。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三十步...
马背上的突厥人以为眼前的只是一个想逞强却被嚇傻的汉人。
嘴里发出没有意义的兴奋呼喊,眼前已经浮现出他被弯刀刺穿胸膛,鲜血喷溅一地的场景。
十五步,五步。
路明非突然单手勒起韁绳,胯下的战马嘶吼著人立而起。
手腕轻挥,方天画戟的月牙侧枝削飞突厥舞动弯刀的手臂,钉著马蹄铁的蹄子將他踢翻下马。
碗口大的蹄子踏碎胸骨,还没彻底死透的突厥呜咽著向身后的族人求救,但是被路明非隨手砸下的戟尖刺穿喉咙。
失去首领的剩下骑兵並没有感到害怕,也没有为失去一名领头而伤心。
他们在確定路明非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卒后收起了轻视之心。
看上去所有人都僵持在草原两端,但是身后依旧有弓箭手正在悄悄地弯弓瞄准。
像是能够感应到似的,路明非扯动韁绳,马儿向左侧晃动几步,五支繫著羊毛的箭矢擦著路明非的耳朵扎进身后的土壤。
接著没有任何预兆的,路明非发起了衝锋。
还在疑惑路明非是怎么躲过箭矢的突厥人根本没有预料到他胯下的战马能够在静止的瞬间爆发出如此快的速度。
就算是他们自己胯下的马儿也很少做到这么快。
在前排的骑兵还未来得及完全拔出弯刀,方天画戟的已经拦腰斩断五个突厥人。
等路明非衝破整个骑兵队的整型来到后方,从马背上掉落半个身子的突厥人正攀爬在草地上,肠子臟器流了一地。
他们哀嚎著渴求別人能够给自己一个痛快。
“散开!散开!”
一个突厥人反应过来,带著颤音的呼喊著其他人散开。
剩下的四十四骑迅速分成三股。
东侧的十名骑兵拿出套马索,侵染油的牛皮绳在手中挥舞成一个圈。
西侧的十名骑兵拉开和路明非的距离,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张弓搭箭,射出箭矢。
位於正面的二十四名骑兵则是分散著各自之间的距离,然后双腿猛然加紧马腹,吶喊著朝路明非发起衝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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