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章 疯狗裴覦  醉玉生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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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瀰漫而落,整个京中都披上白裳。

沈霜月认下偷盗之罪,以嫁妆补足了孙家聘礼短缺,谢淮知气怒之下將人扔回祠堂自省,而他则是不敢耽搁,连夜命人抬著东西去了皇城司。

这一次他没再被挡在门外,见他的是裴覦身边的下人,名叫牧辛。

牧辛容貌俊秀,抱著长剑抄著手看他:“谢伯爷胆儿挺肥,居然朝著皇城司送礼?”

“误会。”

谢淮知哪敢担这罪名,连忙解释:“皇城司清正严明,我怎会以身犯法,我今日过来是特地求见裴侯爷的,顺便有与盐税案有关的情跟侯爷商议。”

皇城司大门巍峨,哪怕入夜也不时有人进出。

谢家抬来的东西实在太多,只片刻就招了不少人的眼。

牧辛挑眉:“行吧,进去等著,我去通传。”

谢淮知绷著的心神放鬆下来,连忙命人將东西抬进去。

牧辛领著他们进了前厅就转身离开,谢家主僕则留在厅中候著。

前厅正对著皇城司大门,朦朧夜色掩不住里间肃杀,只盏茶时间,二人就看到好几个人被五大绑拖去了后面刑司,隱约不断传来的惨叫声让谢家主僕坐立不安。

“伯爷,裴侯爷会见您吗?”常书小声问。

谢淮知紧抿著唇,他也不知道。

裴覦其人行事无忌,性子也让人捉摸不透,他入京后只效忠景帝,除了与鲜少几人有些交情,別的这么长时间从不见他与谁交好。

盐税陋弊已经多年,所牵扯利益无数,这么多年都无人敢接手,偏他接了下来不说,还將朝中闹得人仰马翻。

这段时间除了户部的孙家,工部的余侍郎,兵部的两个侍中,还有中书的几个郎令以及闻羽伯、奉诚郎將都被牵扯了进来。

裴覦谁的面子都不给,带著皇城司的人四处抓人,就连雍老王爷都差点进来。

擅入王府,伤及皇亲,这事闹到朝上之后多少朝臣弹劾裴覦,可是景帝不仅不恼反而对他越发看重,反之弹劾裴覦的人当天下朝之后,就被人打断了腿扔进了护城河里。

常书小声道:“听说昨儿个孙家被抓之后就上了刑,这皇城司的人就是疯狗,一旦被他们咬住不见人命不鬆口,他们要是故意为难伯爷……”

“闭嘴!”

谢淮知眼神凌厉,那目光嚇的常书一哆嗦。

“不懂怎么说话,回去领二十板子。”

常书脸上一白,连忙不敢再出声。

皇城司的前厅正对著大门並不挡风,不似寻常权贵人家还有风帘遮挡。

里间既无碳盆,也没人上盏热茶。

冬日寒风穿堂而过,只一会儿就將人冻得骨头都疼。

谢淮知裹著披风仍挡不住寒风刺骨,手脚都被冻得有些发麻,见久久无人过来,他忍不住想要起身去外间询问时,迎面就见两道身影朝著这边走来。

领头那人身著墨色大氅,面容冷硬迥俊,不似京中儿郎面白如玉,他肤色略深,眼窝深陷,高大身躯走动之间,黑鞶长靴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心上。

曾经的奴隶印记被削掉后,裴覦额间留下一道青色疤痕,让他本就冷硬的长相更添了几分凶悍,他不曾遮掩,反將所有头髮都以墨簪高綰露出整张脸来,张扬肆意的无所顾忌。

似是察觉他目光,裴覦抬眼朝著这边扫过来,眼尾凛厉让得谢淮知心头一颤。

“裴侯爷。”

谢淮知连忙起身。

裴覦神色淡漠踩著门槛入了厅內,径直走到上首位坐下,他身上那股子没散尽的血腥味嚇得常书脸煞白,而他则是长腿一展,隨意撩眼,道:

“你找本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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