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忠杰被懟的脸跟开了染坊似的,谢淮知更是死死咬著牙。
那日裴覦突然朝他下手,將他投入狱中对他动刑,他原也以为这人是陛下想要攀扯太后娘娘,藉机拿他对付魏家,可是这两日皇城司的人下手虽狠,但从头到尾都只审问孙家之物下落。
他们不曾试图攀扯旁人,更不曾逼供做什么腌臢手段。
他就算是去告御状,也是他和谢家有错在前,皇城司的人抓他虽然不合规矩,但未必会被深究。
谢淮知脸色阴沉:“裴侯爷说的是,是我谢家有错在前。”
“谢大哥!”
沈令衡没想到谢淮知会服软,张嘴就想说话,却被谢淮知一眼拦住,他抬头望著裴覦说道:“是谢家不该没有认清孙家嘴脸就与他们联姻,更是我不该心存侥倖替我夫人遮掩,才会让裴侯爷误会。”
“我夫人一时糊涂贪心险些让帐本遗失,我与她夫妇一体自当担责,裴侯爷审问並无过错。”
裴覦闻言脸上神色更冷,而站在人群后方的沈霜月紧紧抓著手心。
谢淮知这话看似服软,也有礼有节、不卑不亢,可是他却丝毫没有考虑过她的处境。
他当眾认错便意味著承认了外间之前传言,承认孙家东西是她盗走,祸事是她闯出,而他谢淮知则是被夫人牵连却重情重义的痴情种。
白忠杰连忙也是开口:“谢夫人虽然有错,但庆安伯府已经竭力弥补,谢老夫人將帐簿交给本官看过,的確是两淮盐运的册子…”
他朝著身旁人看了眼:“还不將帐簿交给裴侯爷。”
刑部跟来的人连忙捧著帐本上前,裴覦接过隨手翻了翻后说道:“这帐本是从何处得来?”
“自然是在沈氏那里。”
谢老夫人眼泪未乾带著几分怨气:“她之前偷盗孙家聘礼,后被察觉却还私藏了一部分,这帐本被孙家藏在大婚用的龙凤摆件里,这两日我命人在沈氏住处仔细搜查了一番,这才將其找了出来。”
“老身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就送来了皇城司,至於孙家剩下的东西,除去被沈氏用的那些外,其余的也一併都送了过来。”
院中摆放著几个打开的箱子,里面都装著贵重之物,其中一座两尺高的白玉龙凤喜纹摆件从中间碎开来,中间鏤空凹陷的地方,便是谢老夫人口中所说藏帐簿的地方。
“你確定这帐本是从谢夫人那里得来?”
“当然!”
裴覦看了眼谢老夫人后,扭头朝著一旁淡漠道:
“谢夫人,你倒是跟本侯解释一下,你明知本侯四处搜寻帐本,为何没告诉本侯你手中还有孙家之物,你是在戏耍本侯?”
沈霜月早就料到谢家既然能找到帐本,定会给帐本一个“合理”的出处,她甚至已经想到今天从皇城司出去回到谢家之后,她会遭受多少为难,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谢老夫人居然会带这么多人来皇城司。
她“偷盗”孙家聘礼本是丑事,可谢家若想大事化小交还帐本之后將人带回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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