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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觉接过奏折一看,那又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一次倒不是魏忠贤做了什么比谋逆更过分的事。
关键这奏折太长了,洋洋洒洒就如同一篇殿试的八股文一般。
都察院广西道御史倪元珙上奏,大理寺正许志吉凶残至极,残害乡人,以致徽州十室九空,几近绝户!
接下来就是洋洋洒洒一大篇,细细讲述事情始末。
原来这倪元珙本是歙县知县,而歙县县城正是徽州府府城。
当是时,翰林院编修吴孔嘉因争家产同族吴养春结仇,这厮直接拜入魏忠贤门下为义子,而后便诱使吴养春的奴仆告发主人隐占黄山。
魏忠贤因贪吴家巨财,不由分说命人将吴养春父子打入诏狱,酷刑折磨至死,吴养春家中妻女及老母亲闻讯,相继自杀身亡。
吴养春被灭满门之后魏忠贤便派工部主事吕下问去往徽州抄了吴养春的家,并大肆株连,以酷刑逼迫吴养春亲族缴纳所谓的赃款,因而激起民变,吕下问被吓得丢下妻儿老小破墙而逃。
这场民变正是当时的知县倪元珙冒死跑去苦苦相劝,最终才平定的。
结果,魏忠贤还不知收敛,竟然派许志吉前去继续追缴所谓的赃款。
许志吉那是凶残至极,这厮就不管是不是吴养春的亲族,只要是家里有钱的徽商,逮着就是酷刑伺候,大肆株连勒索,以致整个徽州怨声载道,商户乃至平民百姓都只能无奈出逃。
徽州知府石万程因阻止不了许志吉残害徽州百姓,削发出家,挂印而去。
最终,这南直隶最为富饶的徽州府十室九空,几乎沦为鬼域!
吴养春本无罪,魏忠贤就算命人将其父子打入诏狱酷刑折磨至死也未曾审问出一点罪状来。
魏忠贤竟然还命人捏造吴家乃是东林府库,从而大肆株连东林!
可怜吴养春一家,万历三大征足足捐资助饷五十余万两,先帝万历都命抚按为吴家修建了功德牌坊,实属有功无过。
若吴家真是东林府库,那便是东林有功,先帝万历命人修建的功德牌坊就是明证!
朱觉看罢,那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一个徽商犯事竟将整个徽州府整得十室九空?
更何况吴养春还是被冤枉的,人家根本就没犯事!
此事太过荒诞不羁了,而荒诞不羁之事背后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魏忠贤是被人利用了,东林和齐楚浙党这是在利用魏忠贤的贪婪施绝户计!
皆因自嘉靖朝起大明就形成了三大商帮,晋商那是靠做北虏生意发财的,浙党海商豪门是靠做倭寇生意发财的,徽商则是做正经生意的。
晋商和浙党海商豪门发家之后想控制整个大明的贸易,是故利用魏忠贤施展绝户计将徽商一锅端了!
魏忠贤利用吴养春来牵连东林那就是无稽之谈,东林背后是晋商!
此事已然无法挽回。
不过,这钱却是可以让魏忠贤缴回来。
朱觉皱眉沉思了一阵,随即朗声道:“传魏忠贤前来觐见。”
魏忠贤很快便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拱手躬身道:“奴婢参见陛下。”
朱觉也不吭气,他直接便将奏折递给了一旁的王承恩。
王承恩那是拿起奏折便一通念。
魏忠贤一听,那又不由得变了脸色。
许志吉这厮竟然将个徽州府都整成了鬼域!
王承恩方才念完,他便忍不住疾呼道:“陛下,奴婢没有让许志吉这么胡乱牵连啊!”
人家就是在利用你的贪婪施绝户计。
朱觉冷冷的道:“许志吉给你上贡了多少?”
这个我能说吗?
若是不说,后果很严重。
魏忠贤老老实实道:“他前前后后也就给奴婢上缴了几十万两而已。”
许志吉这厮捞了不少啊,一个吴家就不止几十万两,人家都能捐出五十余万两来助饷,能只有几十万两的家资吗?
朱觉盯着魏忠贤看了一阵,这才威严道:“许志吉贪墨的钱财估计上百万两都不止,田尔耕给你玩阳奉阴违,崔文升至今还未曾押解到京师,这个月的脏银你只能从许志吉身上追缴了。
你马上命人将许志吉打入诏狱,给朕往死里打,看他到底吞了多少,全给朕缴上来。”
这逆子竟敢私吞这么多钱财,着实该死。
魏忠贤连连拱手躬身道:“奴婢遵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