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安一行人昨晚打牌到凌晨,第二天起床已经九点多。
几人晃晃悠悠去吃了早饭,这才朝著白寡妇家所在的胡同走去。
怕遇到白寡妇,没让佟顏跟著。
此时该上班的早已经上班,该上学的也早已经上学去了,胡同里静悄悄的。
白寡妇家大门紧闭,门口有一个满身白雪,连睫毛都白了的人,正在抱著膀子跟触电似的颤抖。
“爸!!!爸,您怎么了爸??”何雨水哇地一声衝过去,抱著何大清痛哭。
何大清哆哆嗦嗦地抬起头,那早已经被冻的紫黑的嘴唇翕合:“雨,雨水……你,你怎么来了?你,你哥呢?”
“我哥在后面,安子哥带我们来找您了。”
何大清闻言僵硬地扭头,就看到了不远处,和张平安,王宇宙,小毛站在一起的傻柱。
傻柱看著他爹,面无表情。
张平安走过去,將早就准备好的大衣,披在何大清身上:“走吧何叔,咱们谈谈。”
一行人在附近找了个小茶馆,跟佟顏匯合。
一大壶热茶下肚,何大清总算止住了颤抖。
“我是真的没想到啊,白莲居然这么狠心……”话没有出口,他的眼泪已经哗哗地流。
张平安把手帕掏出来递过去,轻声安慰:“何叔別急,慢慢说。”
何大清一边抹著眼泪,一边告诉几人。
昨晚他找了一天工作,又累又困的刚一回到家,白寡妇就要跟他分手。
“她说跟我真生活在一起了,才发现我们俩根本不合適。
我当时就急了,我说哪里不合適,我可以改!!
她却说哪里都不合適,还逼我当天晚上就离开,我当然不同意,然后她就要让她儿子收拾我……”
白寡妇的仨儿子老大十六,老二十五,老三十三。
单打独斗,何大清自詡谁也不怵。
但仨半大小子不讲武德,一起上围攻他不说,老三还拎著砖头,老二则是拎著菜刀。
“这我哪儿打得过他们啊?最后,就被他们一家扫地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身上甚至一个大子儿都没有。
“昨晚那么大的雪,我在白莲家门口喊了一夜,嗓子都喊劈了。
可她白莲愣是门都没开!!更没有出来看我一眼……”
说到这里,想起昨晚自己是怎么过的,何大清又开始哽咽。
“那何叔,既然已经跟白莲断了,那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张平安给他又倒了一杯茶,询问。
“我,我以后……”何大清扭头怯怯地看向自从出现之后,就一言不发的儿子。
“傻柱,爸错了,你能原谅爸吗?”
傻柱面无表情,並不说话。
“爸真的错了!爸不该偷偷跑路,还把钱和收音机都带走……”
何大清开始痛哭流涕,恨不得以头抢地,表达自己的懊悔之情。
“都怪白莲,是她勾引我的!!我本来不想走,可她说我要是不走,就不跟我处了……”说到一半,他又开始甩锅。
傻柱表情微动,甩出来一句:“那以后你还找对象不?要是新的对象让你跟她跑,你怎么办?”
找不找对象?还跑不跑?何大清微微一怔,神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