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从刘三嘴里问不出什么话。
陈垣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毕竟大部分的事情他都能猜出来一些,剩下的只需要些时间去验证就足够了。
他不介意李家找茬。
但眼下最重要的问题还是粮草。
今日便是初五,距离契文所说的“粮罄城亡”的日子还有四天,这四天以內,要做的事情有些多。
一边要把府库的鼠患解决,一边还要想办法找找粮食,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和李家斗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解决两大家族的事情。
陈垣心里想著,刚打算给地上的许油一点教训,再让其带个话。
结果他视线一扫就发现了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陈垣看著地上的许油,瞳孔颤动道:“这人是死了吗?”
而也就在此时,眾人循著他的目光看去,顿时大堂之內响起了一阵吸气声。
只见刚刚还战战兢兢的许油,此时竟口吐白沫,两眼翻白的趴在了地上。
见到这种情况。
孙英雄立马起身,走到许油身前缓缓蹲下,十分专业的摸了摸对方的脖颈,隨后抬头说道:“大人,人死了。”
人果真死了?
陈垣心头有些诧异,没想到张大胆的棍子这么重吗,竟然直接將人打死了。
陈垣根本就没打算將其杀了。
这人死了,麻烦可就大了。
而其中最大的影响,莫过於失去人心。
许油这人虽说让人看著生厌,但念在其只是为了討一口饭吃,也罪不至死,更別提人家还是闹事未遂。
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些灾民会怎么想?
压根就不用想。
以后恐怕都不会有人来县衙闹事了,而相对应的,以后陈垣无论说什么,咸鱼县的百姓也不会信任他了。
陈垣心头震动。
但更为慌张的是张大胆,张大胆虽说脑子转的慢,但並非不转,他也清楚把人杀死的后果。
眼下好好的一件功劳,变成了祸事,张大胆也有些浑身难受,甚至感受到了一丝丝的恐惧。
这是张大胆第二次感觉到恐惧了。
第一次是他小时候偷看寡妇洗澡被爹爹发现时候,此时张大胆局的陈垣此时的表情和他爹当时的表情出奇的一致。
都十分的阴沉。
也就在此时,许久未曾说话的刘三发声了。
刘三脸上带著一丝莫名的笑意道:“大人,需不需要刘某帮大人解决这个麻烦?”
闻言,陈垣微不可查的眯了下眼。
他清楚一句话,天上不会无缘无故的掉馅饼。
伟大的哲学家鲁迅也曾经说过:事出反常,必有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