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趴在地上说道:“大人,灯笼没变色,里面好像是个仓库。”
仓库?
陈垣闻言暗自思索了起来,等了一会儿后问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
张大胆:“有木桶,木箱,看样子挺杂的。”
陈垣:“是装粮食的吗?”
张大胆:“不像,府库里的粮食一般都是用茓子,要不也是麻袋,很少有用木头的。”
听到这话陈垣鬆了口气,但很快就疑惑了起来。
既然这里不是府库,那为什么会有东西,难不成是钦天监留下来的?
但是为什么碑文上会没有记载?
陈垣回头看了一眼师爷道:“师爷要不你进去看看?”
师爷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大人別为难卑职了。”
陈垣鄙夷的看了一眼师爷,隨后自顾自的从袖子里把官印掏了出来,然后把手伸到缝隙里面,寻摸了一会儿,眼前的石门便开始缓缓的上升了起来。
而密室里面,也有一道门缓缓的升起。
看到这种情况,那陈大县令也就自然没什么好怕的了,他等到门开了一半就十分勇猛的钻了进去。
刚一钻进去,他就闻到了一股子十分刺鼻的味道。
那味道像是……像是什么来著……
小姜学士:“火药。”姜寧从身后的石门底下钻进来说道:“这是火药的味道。”
哦原来是火药啊。
等等……
陈垣眼睛猛地瞪大看向张大胆手里的白纸灯笼道:“把灯放门口再进来!”
张大胆刚钻进来一半的身子猛地打了个激灵,隨后便用一种极快的速度缩了回去。
直到把手上的白纸灯笼放在地上方才重新钻进来。
然而小姜学士对此倒是没什么反应,別人不清楚,她倒是清楚的很,这白纸灯笼里的灯油是鮫鱼油,一般情况下温度是很低的,不会点燃府库里的火药。
但是她也没说出来,也没別的原因,就是单纯的懒得说。
等到咸鱼县小队的四个人齐聚在暗室之后,陈垣才把悬著的心放了下去。
“把木箱拆开看看。”陈垣一边说著,一边观察著四周的环境。
这个暗室和第一次的那个暗室构造相同,只不过里面堆满大大小小的木箱和木桶。
孙大胆找了个木箱子,用水火棍把上面封装的木板给撬开后,拿出来里面的东西,递到了陈垣面前道:“大人,这里面应该是火药。”
陈垣拆开了外面的那层油纸,隨后心中顿时就觉得安定了大半。
然而正当他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余光一瞥,便猛地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只见一个木箱子的上面,赫然摆放著一个城隍神像,而那个城隍神像和县衙里的城隍神像有所不同,只是顏色要淡上少许。
陈垣走到城隍像前,紧接著,那道城隍神像的头顶上就有了一丝丝的青烟升腾了起来。
同时脑海之中顿时便有一道声音响起:“府库城隍,有何贵干?”
府库城隍?
听到这四个字,陈垣脑子嗡了一下就炸了,他有些不可置信,这里竟然是府库?
这里是府库並不要紧。
要紧的是,为什么府库的下面会有炸药?
要是炸药在府库里面,那不就和第二幅对上了吗?
仔细想想,第二幅幻境说的是什么?
老孙,师爷,和张大胆都死了,陈垣和小姜学士在无比绝望的情况下引燃了府库里的炸药,最终和府库里的怪物同归於尽了。
眼下老孙已经死了,还是被他亲手弄死的。
如果师爷和张大胆再死了,恰好陈垣和小姜学士也活下来的的话。
那不就是就印证了第二幅幻境的景象吗?
事情好像在朝著一种极其邪门的方向进展。
同时,陈垣的心中也涌出了一种极为荒谬的想法:现在的自己难道是在走第二幅幻境里面自己的老路吗?
但明明自己该想到的都已经想到了啊。
为什么还是会这样?
想到这。
陈垣也来不及问什么,只是扫了一眼石门外面,隨后又看向师爷和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