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断硭山南麓,一支凌乱的队伍躲在山岩之下休整。
相比几天前还有近万人的叛军队伍,如今只剩下不到3000人。
一道道篝火映衬著山壁,最中心的那一推周边,坐著队伍里最核心的几个人。
李震和刘坤,此刻正急切地等在旁边,看著白江月为宋离疗伤。
宋离身上的伤口是一道诡异的贯穿伤,虽然胸前只有拇指大小的紫色淤痕,却在背部蔓延到了半个后背。
“这不是普通的伤!”白江月试了好几种药,一个劲的摇头,“这伤恐怕师傅来了我也救不了了,她怎么会伤的这么重呀?”
“这……我……也不清楚。”刘坤说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很清楚,那道咒术绝不是凑巧衝著自己飞来,又正好被宋离撞上。
“恩公,我们您一定想办法救救我们师妹!”一旁的李震说道,“只要能救下她,我们愿为您赴汤蹈火。”
“不用赴汤蹈火,你们离开曄郡,让我轻省两天就行了!”白江月哭笑不得,“目前来看,给她施术的强者至少也是元婴期高手,我得把她带到门派內去。”
“那我师妹就麻烦您了!”刘坤一拱手,“请您放心,我们確实也准备要离开了!”
昨晚的那一仗,虽然城內的官军损失惨重,但城外的黄巾军也不遑多让。
刘坤放出了两道落雷术,虽然击退了敌人,但他们自己手中只剩下一枚保命的紫符了。
更麻烦的是,昨夜他派人去城北联繫师姐赵乾,却发现那片匈奴营地压根不是来跟他们匯合的,警觉的他趁著清晨带著营地內最精锐的力量悄悄撤离,这才避免了和张穆正面对撞。
“你们要离开?”真听到两人要带著眼下一群流寇难民走了,白江月反倒关心起来,“恐怕附近的县城对你们都会很警惕的吧?你们有办法自己离开?”
“这点请恩公放心,若我师兄真想离开,谁也拦不住我们的!”李震自豪道,“倒是恩公您多加小心,如果被官军发现了,请儘可能照顾我师妹一二……”
“是的,这点银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刘坤不知从哪掏出了几两银子,硬塞给了白江月,又拉著李震给她深深行礼后,二人才集合队伍,带著身边最后的3000人撤离。
“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呢?”隨著叛军最后一点火光消失,白江月看著昏迷不醒的宋离说道,“可就算是把你送到了仙府內,张穆会救你吗?”
白江月的问题没有等太久就有了眉目,仅仅半个时辰之后,兰子牧带著一队骑兵找了过来,远远的就认出了她。
“白师姐!”兰子牧兴奋地大声叫道,“可算找到你了!穆哥听说你被叛军带走了,就分了好几队出来找你!”
“我没事,她才有麻烦呢。”白江月指著昏迷不醒的宋离,“得马上带著她找到张穆。”
“这……这是谁呀?”看著宋离的衣著,兰子牧当然知道她是黄巾军的人,但看白江月的意思,她俩交情不算浅,自己也不好当著一眾部下的面说出来。
“她是个急需要治疗的人!”白江月说道,“有人把她托给了我,我尽力救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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