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蓴甚至没听明白。
张穆不在的这段日子,张家虽然在积极打听兰子牧部落的去向,也知道张穆被姜家任作运粮官,但之后的事情就两眼一抹黑了。
甚至牛家和叛军接触的目的之一,也是借叛军之手抹掉张家最后一点影响力。
於是现在,面对张照、张穆两兄弟,哪怕是每天在外的张蓴管家,也想不到二人一个县尉一个郡尉了,更想不到东门外一票骑兵,都是张穆自己的队伍。
“蓴叔,我这里有一份名单,都是我准备任用的张家子弟,”张穆拿出了一份竹简,递给了张蓴,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最后面还有那枚郡尉印章。
“您……成了郡尉了……”张蓴的嘴张的能放下一枚鸡蛋了。
“是呀,郡里现在还在清扫匪患,正是用人之际,你让名单上这些人儘快找我二哥。”
张穆说完了就拉著二哥离开了,这时候张蓴才开始仔细看手里的名单。
“这……都是老夫人的……”细看之下,张蓴终於发现,名单里除了一些族內青年,还把王氏婆媳的亲信几乎都囊括了。
一路上,二哥张昭也在询问张穆:
“你真打算给那群比咱俩大不了多少的叔叔侄子们入军营的机会?”
“给!我的营里那么多匈奴人,那么多流民战俘都有机会,为什么自家人会没机会?”张穆笑道,“只不过他们能否脱颖而出,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张穆更深一层的目的,还是让自己能够借上家族的势力和人脉,好歹自家也是从关內迁来的大家族,不是只有他们几兄弟的。
然而两人刚刚走到县城东门,已经有姜家的传令兵找了过来,一见面就把一枚姜婉亲封的令签递给了张穆。
令签即是军务,虽然二哥已经成为县尉,却很是自觉地迴避了。
而张穆读完令签,却大感意外:姜侯姜仲弋终於联繫上了,他们隨著地脉到了曄城以东北500余里的地方,距离贺彰郡百余里。
然而贺彰郡现在同时面临匈奴和黄巾的袭扰,需要曄郡儘快组织力量援救。
“曄郡已经如此了……还要抽调力量增援?”张穆由衷感觉到头大,但结合这几天也郡的情况,他感觉临郡面临的內忧外患,恐怕比也郡更甚。
“郡尉大人,我家小姐请您明日回曄城商议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