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硭川镇白家的铁矿仓库里,3000件玄甲码放整齐,上万件並且堆积成山,看起来蔚为壮观。
“没想到,我们曄郡这个边陲之地,居然有如此的力量。”郡守荀陆走在仓库內,嘴角扬起了笑容,对一旁的白宣泽说道,“白世侄,你刚才说这些都是从齐家那里缴获的?”
“这……”感受到郡守那鹰隼一般的眼神带来的压力,白宣泽现在说话间都带著颤抖。
“郡守大人!你莫要听他的胡说,这里面一大半都是他们家的!”一旁的被三名士兵看住的齐伯安大声吼道,“我们齐家的矿挖的铁再多,能有他们白家把持著硭川矿场这么个郡產更多?”
“齐伯安,你……你休要乱讲!”
“我哪有什么乱讲,这矿百年前是郡里各家都出了钱了的,那时候我们齐家出人出力,从关內请来了墨家和阴阳家的高手,相出了这一片的矿脉。
那时候大家约定,这矿脉是郡里各家共有,家家都要出力,家家都能获得矿石。”眾人都没有想到,齐伯安能当眾说出铁矿的歷史,“但就在最近50年,你们白家挤走了姜家、齐家,威逼利诱了李家,把整个硭川镇变成了你们白家镇,把郡里的铁矿,变成了你家的坞堡!”
“胡说,你这是胡说!”
白宣泽压根不知道自家铁矿的歷史,但他清楚一点:郡里的大家族哪家不是各自守著一摊產业,哪家没有好几座坞堡。
如今齐伯安看到齐家有可能被连根拔起,这是撕破了脸要把白家也拉下水。
“荀府君!”想明白了原委的白宣泽赶紧对一旁的郡守说道,“有关硭川镇的歷史,晚辈也不清楚,只能等我父亲或伯父醒来之后才能说清楚!若是府君觉得我白家没管好铁矿,我带著族人退出来就是了。”
看著荀陆的態度没有半分软化,白宣泽只能说到:“府君,我们白家世代忠於朝廷,我父亲与伯父前两天还为郡里受了重伤,如今虽甦醒,却一直未能下地,若非这齐家暗中挑起黄巾叛乱,我们白家、整个曄郡又何至於此!
请您千万不要听齐伯安这廝挑唆!他们家才是和叛军勾结、准备扰乱郡里的元凶主谋!”
“你胡说,我父亲昨夜领兵,绝对不是什么叛乱!”齐伯安也高声喊冤,“难道只有你家人与叛匪作乱?我们家就只守在城內了?”
两个年轻人吵做了一团,然而一旁的荀陆却安然看戏,曄郡的大家族已经被他掀开了一团和气的盖子,变成了相互撕咬的野狗。
如今他只需要手里拿著骨头,坐看哪条狗对他更忠诚就行了。
“李兄,”荀陆对身边的长史李觅说道,“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们该如何分辨这二人的话,谁对谁错呢?”
“这……”李觅是李家的旁支,虽与郡里的家族瓜葛不多,却很了解郡里的情况。
李觅知道荀陆这是对曄郡起了野心,想从白、齐两家身上咬下一口,让他荀家在郡里彻底扎根。
然而几百年的家族岂是说降服就降服的,不要说他们在茫茫草原上也有勾连的匈奴部落,就是在门外的郡兵里面,也有自己的人马。若是把各大家逼到了一起,那郡守会立时成为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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