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派位於紫金山脉,自三宝大宗师开宗立派以来,延续至今已经有千年时间,称得上大周皇朝的一流宗门。
真武后山,一片翠绿的药田里,几十个少男少女正在弯腰除草,一个个累的是腰酸背痛汗流浹背。
三天一次的药田劳作,对他们来说十分辛苦,可要是不认真对待,影响了考核评分的话,后果就不是他们能够接受的了。
一旦评分过低,他们就要面临淘汰的险境。
王恆弯著腰除草,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件事情上,手脚並用的他除起草来又好又快。
“好累啊。”胖乎乎的石富贵喘著气,落在王恆身后几米。
看见王恆面无表情,似乎一点也不感觉劳累的样子,他心里十分敬佩。
“恆哥,难道你不累吗?我们都快累死了。”石富贵指著身边那几人说道。
王恆隨口说道:“不要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累不累上面,越想身体越累,不去想就没那么累了。”
说完,他喝了一口自製的元气液,补充了能量以后,整个人明显精神不少。
石富贵竖起大拇指,佩服王恆那听不懂的道理,更佩服他能相信这样的鬼话。
累就是累,怎么会不去想,人就没那么累了呢?
王恆专心除草,虽然他的速度和体能,在这群少年人里面不算出眾,但他总是处於队伍的前列。
偶尔看见一株长在垄外的元气草,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当杂草除掉,然后小心放进自己的口袋。
这是除草的福利,元气草服食以后,能增长武者的气血。
放在山下,一株成熟的元气草,得卖二三两银子。
看见自己落后的多了,石富贵赶紧动手除草,追上了前面的队伍。
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站在半山腰俯瞰眾人,正是真武派药谷的张管事。
张管事身材高大,声音洪亮有力,对下方的少男少女说道:
“我告诉你们啊,你们这些药童,想成为药师学徒,要通过三大考核——药病修。”
“这三者啊,是相辅相成滴!是成为药师的根本。”
“修是什么呢?是《药师经》的修行。药呢你们也清楚,是药堂的种、采、製药,至於这个病,则是医馆的治病救人。”
“《药师经》啊,是我们修行的根本功法,要是修行到高深境界,不仅能带来强大实力,更能帮助你们成为出色的药师。”
“咳咳,比如我,不仅是周天境的修士,更是一位人人敬仰的药师!”
“修行有成嘛,你们未来的路才能事半功倍。记住啊,药病修三者的核心一定是修行!別的都给我靠边站。”
“至於药与病的重要性嘛,自然也不用多说。”
“真武派的药师为何人人敬仰?想来你们也清楚,正是因为我们真的为世人制良药,治难症!”
“比如我,在外面就颇有美名。”
“如果做不到这些,我劝你们早点离开,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下方劳作的少男少女们,一个个累的腰都要折了,这时候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些听得耳朵起茧子的老话,他们听都不想听,甚至还想骂这个老登站著说话不腰疼。
“小爷我来到药谷,都瘦了一大圈了,哪里需要你说这些废话,不是在做嘛!”
石富贵嘟嘟囔囔的,心里烦躁的很。
他晒得都快脱皮了,巴不得今天的除草任务早点结束,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番。
哪里愿意听这些夹带著自吹自擂的大话。
中年男人说著说著,忽然眯起眼睛,看向了药田里的石富贵,显然听到了对方的小声嘟囔。
张管事手里的石子猛地弹出,石子划过上百米的距离,精准地打在少年的手臂上。
他冷哼道:“石富贵药田除草偷懒,扣一分!”
石富贵捂著手臂,痛得嘴里直吸凉气,心里那个气啊,却不敢有分毫的爭执。
张管事继续说道:“老夫的话,你们还別不爱听,嘿嘿,你们不爱听我还爱说呢。”
“告诉你们啊,在山下,你们或许个个都是人才,但真武派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老夫当年就是名列前茅的天才。”
“你们想要成为真正的药师,天赋、悟性、勤奋、专注一个都不能少,只有全力以赴你们才有可能成功!”
“我告诉你们啊,每年有上百人进入药谷参加考核,能留下成为药师学徒的,不超过三分之一。能成为真正药师的,怕是只有三五人。”
“这三五个人里,想要有你的一席之地,就给我实打实地功夫!”
“別看老夫天天悠閒自在,在这里站著说话不腰疼,你们的这些荆棘之路,老夫可是已经走过一遭了!”
“认真干!继续干!快点!再快点!”
少年们一边听著中年管事训话,一边低头弯腰除草,就像是排並排的羊在吃草,所过之处,杂草一根不剩。
他们走的远了,身后的中年管事则纵身一跃,从一个山头跨越二三十丈,落到了另一个山头,又站在了他们前头。
儘管这一幕发生了很多次,可少男少女们的心里依旧羡慕,只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药师,未来拥有这样的权势和力量。
王恆更是上心,因为他没有退路,要是不能留下来,等待他的就是被驱逐的命运。
而他来到真武派,本来就是避祸的,留在真武派他不仅能够保障安全,更能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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