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今日的心情有些坏。
他一把推开了爱妃,从温柔乡回到了仪政大殿,开始处理政务。
“当皇帝也是一件苦差事啊。”
老皇帝一目十行地批阅奏摺,时不时留下朱红的笔跡,转眼就处理了十几个奏章。
只是看了一眼桌上,那叠成小山道奏章,让他也不禁扶额皱眉。
“这些官员难道都是饭桶吗?不管大事小事都要问我,真是废物!”
开口骂了一声,老皇帝继续批改,一低头就是几个时辰。
身为皇帝,他想要掌控整个大周皇朝,那就必须亲力亲为,否则各方必然出现腐坏的情况。
门外,一个太监收到千两银票以后,低声和眼前之人说了几句,旋即高声唱诵:“武道司王大人覲见!”
王海躬身走入大殿,不敢多看几眼,仿佛抬头便是不敬畏的大罪过。
眼前奏摺不剩多少的老皇帝,似乎並没有看见这位王家的掌权人进来,依旧忙著自己的事情。
良久过去,处理完自己事情的老皇帝看了王海一眼,旋即闭目沉思。
处理完了这些政务,再敲打敲打王海,他这个皇帝肩头的重担就能松一鬆了。
想起等著自己的爱妃,老皇帝都想拋下眼前的一切烦忧,但忍了忍还是压制住了这种念头。
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自然知道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皇帝,只是越是克制自己,拋下烦恼后他便越是纵情欢乐。
哪怕常有大臣諫言,他也丝毫不会收敛。
他是皇帝,至高无上的皇帝,不需要別人告诉他怎么做。
心中打好了草稿,老皇帝才睁开那双看似浑浊,却依旧锋锐的眼眸。
“王海。”
王海叩首:“臣在!”
老皇帝站起身来,缓步走下台阶道:“听说你王家出了个天骄,正是送入真武派的王恆,此事你可知道?”
王海讶异抬头,脸上满是茫然:“竟有此事?若非陛下告知,臣还不知情呢。”
他的眼神似在回忆,旋即道:“自从我儿夫妇犯下大错,临別前將膝下独子送上真武派以来,我已经许久没有收到王恆的消息了。”
说罢他再叩首道:“此子能有成就,定然是受到了皇恩感化,臣必然写信让他勤奋修行,將来好报答陛下的浩荡皇恩。”
在这情深意切的言语中,老皇帝听出了王海的惶恐,也听出了王家的对皇权的臣服。
至於这份表现之下,是真心如此还是表演,他都不在意。
皇权之下,王家身为世家豪门又如何?该跪还是得跪,该低头还是要低头。
老皇帝淡淡道:“你这个好孙儿,在真武大会展现出了无双的药道天赋,不仅力压群雄优化药方,更创造了珍贵宝丹——筑基丹的药方,世人皆是称呼他为小大师啊。”
一个小大师,便是他这个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听到了,一样感到惊讶。
世间的药道大师,谁不是天资卓绝之辈?即便如此也需要努力与积累上百年,才成就大师之名。
当王恆从一张白纸到小大师,只用了几个月而已。
王海低著头,从语气中听出了这个老东西的不满,他惶恐道:“王恆送入真武派以后,王家与之便断了联繫,很长时间未曾得到消息了。”
“臣也不知道,此子有如此天赋,更不知真武派竟然这般重视与培养。”
“待他出师,臣必定规劝王恆,进入太医院为朝廷效力!”
老皇帝轻笑一声:“游子离家,犹如將领在外,都是有命而不受的。”
他背著手走到王海的面前,一双绣著金龙的鞋子距离王海的眼睛不过半肘,龙首上那似欲飞舞的龙鬚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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