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李婶还年轻，每天做点绣，偶尔能得些赏钱。她总是给小莲买些小玩意儿。小莲那时候才五六岁，天真烂漫，总是笑得像个小太阳。

可现在……

一想到小莲如今病懨懨地躺在床上，李婶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她沿著巷子走了一段，打算在街边的摊子上给小莲买些新鲜的水果。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她想好好陪陪女儿。

“娘，娘……”

忽然，她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从巷子深处传来。李婶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衫襤褸的小女孩蜷缩在墙角，手里紧紧攥著一块破布，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那小女孩的脸，李婶总觉得和小莲小时候有点像，她走近几步，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孩子，你怎么了？”

小女孩没有回答，只是低声喃喃著：“娘，娘……”

李婶心中一酸，从篮子里拿出一块糯米糕，轻轻放在小女孩的手里。

“吃吧，孩子，这世道……”

她嘆了口气，站起身，继续往前走。心里却暗暗决定，等会儿回来时，一定要带些吃的给这个可怜的孩子。

啪。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搭上。

“娘……你不要我了吗？”

一个嘶哑的女童音从背后传来。

李婶浑身一颤，她即使再反应迟钝也知道不对劲的地方，一个五六岁的女童是怎么將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

她猛地回头，发现原本的女童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张嘴角怪笑，苍白如纸的皮脸，那软趴趴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皮手冰凉无比，像是刚从冰窖里拿出来一样，紧紧扣在她的肩膀上。

“我……我，啊啊！！！”李婶当即面色一白，毛骨悚然，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娘，娘，你不要我了吗？”女童皮人天真无邪的声音响起，隨后裂开嘴，咯吱咯吱將李婶肚皮啃出一个洞来，隨后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倒地的尸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双目灰白，像是机械一样木訥的往王家里边走去，发出咯咯的童声。

王家，李婶屋內。

臥病在床的小莲发现娘亲有些不对劲，从一开始回来就不讲话，她知道自己的娘是个守规则的人，以往这个时间是在伙房给主人家准备晚膳，但今天，她盯著自己看了很久，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莲发现娘亲嘴角流有口水，一副痴呆模样。

“娘……”小莲小心翼翼喊了一声，提醒：“该给王大哥准备晚膳了。”

李婶僵硬的抬起头，突然露出一个不符合人体学的笑容，喃喃：“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