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目光扫视,在场考生约莫七八十人,各个虎背熊腰,一看就知道是武学好手。
不远处,在张青打量考生的时候林天纵也在看著他,这个颇为骄傲的少年眼里翻滚战意,像是天上的苍鹰,高高俯视著一切,仿佛这些和他同台考试的学生都是麻雀,而张青只不过是一只比较大的麻雀,仅此而已。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张青侧头,黑袍上的云绣隨著他目光一抖,好似真的一样……
都说文韜武略,策论考的就是武略里的要义,近百来號人席地而坐,每人拿一块木板,地上放著一张纸,一块磨,一块砚台以及一碗清水。
边上,各有兵卒贴身监考,杜绝舞弊。
张青拿著纸,上边要求默写武略第七章第四段的內容,他面色从容,手上的毛笔转笔一样在指尖上不断打旋,这才发现两件坏事。
第一,他不懂毛笔,不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只会原子笔。
第二,他武略是看了,却没时间记,也就是说,这种对於这些莽夫来说最为简单的死记硬背对张青来说却是一点墨水都写不出来。
於是,他乾脆放下笔来,看著周围奋笔题书的考生不由陷入沉思。
交一张白纸,不出意外,是零蛋,那还有机会考上武秀才吗?
他觉得不太可能,却又无可奈何,有道是,时也命也,考不上也没关係,並不强求,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王东来。
想起那个胖乎乎的好哥们,张青却是绝了和他重修於好的念头。这些天,乐卫风和王东来其实不止一次来找过他,却是叫董飞给赶了出去,估计这会认为自己当上了绣衣帮小头目学会了摆架子,翻脸不认人。
其实不然,自十三娘和李盈盈丟了,张青便知道那些和自己越亲密的人越危险,特別是现在血太岁的事情估计也被金人凤传开,他估摸整座洪城明里暗里盯著他的人不在少数,这个时间点再找王东来、乐卫风几人喝酒,就是害了他们。
他,不能这么做。
而且,也该干事了。
张青目光一凝,杀气在心头翻滚,这几天他倒是想把十三娘母女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能做的都做了,依旧没有消息。
不,或许还有一个线索,金凤楼的主人,绣衣帮的红衣,江湖上的玄鸟冰凤,金人凤。
想起那个赤身赤脚一身实力丝毫不逊色几天前的自己的男人,他便咔嚓一声將毛笔捏断,或许十三娘母女已经被折磨死了……
策论考核结束。
六项考核均分为甲上、甲中、甲下、乙上、乙中、乙下、丙上、丙中、丙下九个等级,不出意外交了白卷的张青拿了个丙下。
而林天纵是个甲上。
“嘁,我就说了,小地方来的泥腿子,哪有钱读书识字,无非靠著几分蛮力有了些许名声,又侥倖得了个考试资格,现在露馅了吧!”
“呵呵,谁说不是,丙下,但凡写两个字也能拿个丙中。”
“龙走到哪里都是龙,泥鰍进了大海就会死……”
听著耳边或嘲讽或不屑的声音张青一言不发,他双手揣在衣袖里,半闔著眼,给人很装的感觉。
谁说零蛋拿不到武秀才?其他满分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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