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亮了起来,与刚刚甦醒的卡尔不同,沃姆伍德的精神似乎即將到达极限,谈话已经难以维持下去。
从沃姆伍德那里知晓的东西对卡尔来说还远远不够。
不过卡尔从沃姆伍德那里总算了解了一些他最关心的那种『诅咒』相关的信息。
诅咒並不独属於风飘城及其所属区域,它们都是在上次夜季前后同时在世界各地爆发的。
因其形態各异,且距发现也才过了一年时间,这个世界的学者还没有能力將不同受害者受到的诅咒进行归类命名,所以它们目前並没有较为官方的名字,
不过在风飘城及其所属区域所爆发的诅咒表现出的症状倒是和卡尔过去所患的“树皮病”完全一致,而这里的人们都称它是“森林的诅咒”。
诅咒的源头目前被认为是一群狂热的邪教徒,並没有一个十分確定的名字,只是被人称为“修士会”。他们致力於改造人体获取永生,手段狂暴却又十分隱秘,在各国忙於日渐尖锐的衝突中时,他们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传播到了几乎整个大陆。
“你的父亲也是他们的一员,他连自己的家人都没放过,还好我们来得及时,至少你活下来了...”沃姆伍德补充道。
看到卡尔沉思的表情,他疲惫地靠在椅子上安慰道:“你不需要感到自责...卡尔,我们关於诅咒的认识几乎都来自於你,你的很多想法都已经得到了证实。”
他指的是费伦斯家族的其他成员,不仅仅几乎全员都受到森林的诅咒,还遭到福特曼·费伦斯的残忍迫害,如今已经药石无医了。
惨死在地牢里的那个女孩在卡尔脑中一闪而过。
他当然不会因陌生的亲人而有所波动,他现在脑海里想的是费伦斯地下书房里的那本黑皮书和其他古籍的事情。
如果对方所言非虚,那么这些知识或许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与诅咒,与“树皮病”有所关联。
不过令卡尔奇怪的是,当他试图去回忆它们时,相关的內容全部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没有一点模糊。
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记忆力。
卡尔集中精神在记忆中搜寻了半天,根本没有找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黑皮书记载的內容过於隱晦无法阅读,而其他书籍的內容则几乎没有价值。
“也不知道那些书现在怎么样了。”卡尔心里想道。他看著疲惫的沃姆伍德,心里还是感到十分不信任。
这些士兵隶属他国,即便他们如何言语暗示他们的动机多么合理,目前的行为也是属於侵略,或多或少地带有政治成分。
同样的,卡尔也不相信自己会受到帝国的信任,即便自己没有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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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口中的“卡尔”似乎是个得力帮手,而过去他们却从未实际见过卡尔本人,看来“卡尔”也並不完全信任他们。
他默默地对过去的“自己”的这份谨慎表示讚许。
窗外远远地传来一阵阵嘈杂的喧囂,正当卡尔不自觉地望去时,沃姆伍德却突然站起身来恍惚了一个踉蹌,看起来像是隨时都要晕倒一般。
“我已经受不了了,集会都要开始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顶替我的岗位!从破城开始我就没合眼超过三个小时!”
沃姆伍德看起来有些幽怨,他犹豫了一会,对卡尔说道:“卡尔先生,你的气色看起来很不错,至少身体上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你的身边必须时刻有人守著,恐怕你得跟我去一趟驻地了。”
他的语气听起来不容拒绝,卡尔只好听他的。
二人走出大门,刺眼的阳光让卡尔不禁抬起手来遮挡,眼前的景色与刚从地牢离开的晚上完全不同,光亮让卡尔看的更加清楚了。
费伦斯宅邸坐落於风飘城地势较高的一角,卡尔站在大门外蜿蜒的小径上就能將整个风飘城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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