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太和殿。
一干大臣穿著光鲜亮丽的朝服站於下方。
窃窃私语。
声音嘈杂聒耳。
高坐於上的是一个身穿冕服的中年男子.
端的是华贵俊朗,器宇不凡。
然而他也仅是坐在侧边。
正中心的无冕之座,他坐不得。
只有皇帝才有这资格。
他只是太子罢了。
赵文轻打一个哈欠,瞥眼瞧了瞧下方爭论不休的大臣,不耐烦道:
“诸位爱卿討论许久,可有好的计策?”
江南地区突发洪灾,水淹千里。
昨夜突来的消息。
赵文身为监国太子,顾不得多想,著急忙慌喊来大臣们召开朝会。
商议解决方策。
兹事体大。
若是处理得当,那么他的威望可再上一层楼。
说不得很快便可登临皇位。
至於永熙皇帝。
此刻估计正在养心殿捯飭他的长生不老药。
永熙皇帝痴迷炼丹,这在大晟不是什么秘密。
但没人会主动提起。
赵文已经当了二十年的太子。
踌躇壮志的心性早已磨灭殆尽。
他等不及了。
他在这个位置整整熬了二十年,然而那个老不死的还没死,更没想过退位。
念及於此,赵文眼中闪过狠厉,一闪而逝,很快遮掩。
如诺不是为了名正言顺得到皇位。
赵文早就按耐不住起兵夺位了。
他怕。
怕自己熬不过父亲,怕步了后尘。
大哥赵吴自幼便被立为太子,足足三十年,最终垂垂老死。
赵文依旧记得大哥弥留之际那因不甘而瞪大的眼睛。
死不瞑目。
下面的朝臣觉得他乳臭未乾,压根没把他当回事。
朝会过了半个时辰,除却太子一脉的官员,基本没人建言献策。
赵文心里气愤不已,又无可奈何,只好咽下这口气。
待他做了皇帝。
决计要砍了这群目无君父的酸儒书生的头。
太子再次催促,大臣们知道不能再敷衍了事,该给个准確答覆。
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太子当真记恨在心,在永熙皇帝那里胡诌,他们可能遭殃。
永熙皇帝生性多疑,可不会在意他们是否为良善之臣。
饮血屠刀说来就来。
几年前就一个臣子仗著本事滔天、政绩斐然,不把其他官员放在眼里。
太师瞧其不顺眼,藉此在皇帝耳边说了几句。
说那臣子妖言惑眾,认为皇帝炼丹劳民伤財。
永熙皇帝听后面无表情,什么也没有说。
结果第二天。
那臣子九族尽数消失在大晟,连丁点动静痕跡也不曾有,仿若凭空消失般。
自此再也无人敢多言皇帝炼丹的不是。
太子作为皇帝的亲人。
信口一言比他们更具信服力。
到时出了流言蜚语,你看皇帝信谁。
但说到底。
大晟的皇帝依旧是永熙,而不是太子赵文。
除却东宫,一个无甚大权的太子,不值得他们文官集团太放在眼里。
如若把他们惹急了,换个太子就是。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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