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67章 你莫不是失心疯了?  水滸开局在阳穀县当都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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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哥哥以忠义待人,人不以忠义待你啊!”鲁达手捏刀柄,捏得滋滋作响。

“今日,万不能忍!”

姚平仲想来想去,又一语来:“许-打破城池也是可以,至於来日天下人之言,今日见证者无数,自有公论。便也把那奸侯之人斩杀了自在,以绝后患,许也就是他把天子蒙蔽至此,若是安然放这人回去,来日还真成逆贼了,再也平反不得,王当杀!”

“是极是极,王当杀!”

姚平仲又道:“此番若是大王戴罪,显然也护不得我等,大王权柄一失,我等再无庇护,来日不免也是砧板上的如肉,王之辈,小人至极,我等岂能不被清算?若是大王权柄还在,自还护得住我等,若是大王权柄无了,何人还能护得我等?”

这话说完,连那刘可世忽然都纠结起来了,他有一个如今当了枢密院副使的老爹,但他也知道,那算不得什么权柄,与相公们比起来,那依旧不过是泥腿子罢了。

若是苏武在,自都护得住,若是苏武不在了-真有人要拿捏他刘家,还真无以应对...

刘可世话音不大在说:“要不真先把王斩杀了去?”

在场之人,好似没有一个人怀疑这城池爬不上去,只在纠结爬是不爬?要不要如此激烈的去反抗!

见得刘可世的改口了,苏武忽然震怒一语:“尔等休要噪,你们要当逆贼,要造反,我却不当!今日若是斩杀了王,来日我等,百口莫辩,也与你们交代清楚了,我自去也!”

说著,苏武马匹一夹,一个人,说走就走,往前去走,马速极快就起,还转头一语:“不准跟隨,此乃军令!”

眾人便是愣了愣,左右去看,有人去看姚平仲,有人去看刘可世,也有许多人去看鲁达吴用。

头前苏武已然飞奔而出。

城头之上,王大喜:“来了来了,悖逆谋逆之贼伏法来也,快快快,把吊篮放下去!”

其实还远,但王话语极快,似也怕到时候苏武到了,吊篮还没下去,苏武犹豫之间会反悔!

只是眾人闻言,哪个真觉得苏武是那逆之人?更別说谋逆了!

若真是悖逆谋逆之人,岂能一人真来?

天下何以还有这等忠义?如此愚忠?命都不要?

这些相公们,能不整死人?军汉在他们眼里又算个什么?狄青都能整得死,苏武若真这般来了,还能有活路?

只看死得体面还是不体面了可惜了这世道竟是如此,从狄青到现在,一成不变!

军汉们,岂能不是心有戚戚?再一次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这大宋朝,军汉就是军汉,

得认,得俯首帖耳,得任人拿捏,燕王如此之势,也不过这么个下场了·

呜呼哀哉!

人力不可为也!是命!

对面,那边.

眾人早已急迫,反应过来之后,鲁达第一个打马去追,也有骂声:“快,隨我去把哥哥追回来!”

苏武此时,已然出去三四十步,只待鲁达回去几瞬,苏武又再去三四十步,苏武座下,踏雪乌騅,当真好马。

鲁达一追,周遭军將,那自皆打马飞奔去追,也是苏武本就在头前最前,去得又突然,著实让人意想不到,不然鲁达岂能让苏武马匹奔出去?

吴用面色,丝毫不慌,还转头去看了看,自是看身后的扈成,那扈成也急,连忙问:

“虞侯,时机可到啊?”

吴用稍稍摇头:“不急!”

扈成却是大急:“再不急,大王可就到那城池下面去了。”

“待得大王过半,你率军去追!”吴用一语。

扈成虽然不解,但也知道,这事,定是要听安排,自有深意其中。

大军集结之后,自不是一字长蛇,走在第二的杨春所部,已然铺开到了侧面去,他此时也是大急:“怎的扈成这般不成事啊!”

“杨指挥使?那咱们赶紧去追吧?”

“是啊,再不去,大王可真就落入奸人之手了!”

“诸位將军再追,当是无妨吧?

广杨春问得一语,其实也犹豫担忧,犹豫是因为头前鲁达等人已然在追了,担忧是他们会不会真把大王拉拽而回。

苏武自是头前在奔,鲁达等人隨后在追。

城头之上,王一时也惊:“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让他一人来吗?这些人都要来戴罪啊?”

张孝纯也心中一紧,他与王稟想得不同,朝廷如此,他也无奈,天子如此,他更无法但张孝纯比王稟多了几分侥倖,他总觉得,眼前事若是真无解,许往后之事还有得解。

苏武束手戴罪,当也不会真立马打杀了去,自也押解入京,到时候先托人路上照顾著,到了京中,京中自也还有明事理的人,要与苏武分辨,苏武自己也还可自辩,乃至张孝纯自己也当想方设法呼朋唤友,与苏武去辩。

若是辩得好,天子圣明,说不定苏武就无罪了。

这也是一条路子。

所以,他对王,自也不真得罪,今日苏武如此束手,岂不也是明证?证明苏武別无二心,忠义无双!

眾人有目共睹,张孝纯亲眼作证,也当让天下人尽皆知,苏武,忠义无双!

却见苏武奔出来,隨后至少有二三十骑隨后跟著也来,张孝纯一时也急,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也有猜想在说:“王相公,许是那些军將还想来帮著燕王分辩一二”

“抗旨悖逆確凿无误,还有什么好分辨!”王之以鼻,却也担忧,吊篮是放下去了,万一到时候苏武真不上来了可不好!

苏武已然走得一半的路,与城池还有二三百步,隱隱间已然听得远处有人大喊:“哥哥,快回来,万万不可中了小人奸计!”

“大王,快停步,我等再商议一二!”

呼喊话语,越来越清晰。

也听得苏武在回答:“莫要隨来了,舍我一人,兄弟们自都安然归家去!莫要陷我於不义啊!”

许是在演,许是小人之道,少了堂皇,但苏武还要演,一直要演到城池之下,演得所有人看.特別是张孝纯要看!

其实也可以不演,但苏武自是竭尽全力,演起来其实没什么成本,就一个体力成本罢了,演好了,就能多收穫一份天下舆论,一个忠义人心,就少一个无意义的枉死!

也演给自家军汉看,这些事,来日军汉口中,自也让远在北庭的岳飞听到,让远在临潢府的吴听到。

让他们多一份心中犹豫无奈的复杂!

演吧!

苏武打马狂奔,已然过半!

就看大军之中,忽然不知多少骑飞奔而起,扈成出发了,二三千骑狂奔而来,呼喊无数。

“大王三思啊!”

“大王大王!”

“大王回来!”

那边,杨春一见,呼喊也起:“走走走,我等去把大王架回来!”

眾骑也去,五个营曲,蜂拥往前。

却看城头之上,王不急只怒,左右去看,抬手往前去指:“看看,尔等看看,多少同党?此还不是谋逆?尔等亲眼瞧瞧,这就是谋逆之罪证!”

眾人低头去,不与王视线相接·—

王票却是口中嘟一语:“果然吶—.—怕是要乱了———

王稟莫名之间,心下却也有庆幸,庆幸王把他魔下之军调拨到了南城,不然,眼前之局,如何是好?

王身边,唯有张孝纯答著王的话语:“王相公,这许也只是军汉心中之义气罢了,燕王能如此单人而来,足以证明其心忠义啊!”

“胡说八道,这是军中结党,意图不轨!军汉岂能不听相公之命?岂能不听天子之命?天子要问罪,这些军汉也敢阻拦,岂不就是大不敬?大逆不道,坐实了悖逆谋逆!”

王自己在说,自己也在想,是啊,瞌睡来枕头,这些军汉不顾大局乱来,岂不更送罪证到手?到时候看苏武还能如何分辩,天下人的眼晴都是雪亮的,岂能看不到一场大乱被他王应对得当镇压了下去?

到时候回去说与天子来听,天子岂能不是胆战心惊,直夸王处置得当才能出眾?

张孝纯闻言,陡然心中一震,抬眼去看那王,终於明白了,如此睁著眼晴说瞎话,

罪魁祸首就是王,王是真要置苏武於死地。

这是一场构陷忠良之阴谋!

张孝纯心中侥倖全无,陡然大怒:“王,你何为非要这般?”

张孝纯是心怀侥倖,是一个儒家士大夫,但他同样也是一个忠直敢死之辈,便是歷史上,太原城被围八个月,天子圣旨都来了,让他投降献城,他自也是那百战不退之人。

他此番已然足够足够的忍气吞声,足够足够的一退再退,心中都是怎么想方设法帮到苏武,只要还有一点办法,他就还想做那一点办法。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觉得是退无可退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忍无可忍,唯有勃然大怒!

王转头来,用惊讶的眼神看向张孝纯,就问:“你莫不是失心疯了?”

张孝纯再也不是头前那种低眉顺目的模样,腰背都直起来了,一语就问:“你何以非要置这些功勋之辈於死地?你这个奸妄,莫不已然是一手遮天?”

王有些不明所以,怎么回事?头前还伺候得好好的,名声不要了?前程不要了?

就听王之语:“果然,你果然是苏武谋逆之同党!来人吶,將他拿下,一併带到京中问罪!”

王话语在说,却看都不看张孝纯,何也?城外之事更重要,那苏武快马是真快,已然就到城下了,一身甲胃的苏武,正在勒马!

后面五六十步,二三十骑也来,王连忙往下去喊:“苏武,你快上那吊篮!如此,

数万儿郎,也好回家!”

苏武自也真往那吊篮去。

却看那快马之下,五六十步不过转瞬就到,鲁达座下,马匹勒都不勒,鲁达已然翻身下马,身形好几个跟跪都没站定,却依旧往前在扑。

瞬间,就扑在了苏武身上,直把苏武扑倒在地。

苏武在大喊:“鲁达,你这是作甚吶!岂能真教我从今往后传那不忠不义之名?”

这话喊出,城头之上,岂能不是一片动容!连张孝纯此时都忘记去骂王了,把头从垛口探出来看鲁达不答,也答不出什么来,只看左右,瞬间扑来的军將,那是一个一个,只把苏武围得严严实实!

“让我起来!”苏武还在喊。

鲁达自也真让苏武起来,便也有话语:“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哥哥入了奸人之手!”

“害我啊,你们都害我!都让开!”苏武左右扒拉著,呼喊著。

眾人岂能让开?只管在围。

却看身后,至少五六千骑,蜂拥而至,皆挤到了这城墙之下。

此时此刻,吴用也到,开口大喊一语,甚至是故意抬头去喊:“大王,今日你如此去也,只怕到不得东京,就会死於王之手!”

城头之上,张孝纯听来一惊,再看了看王,忽然开口也往城下去喊:“燕王殿下,

退也退也,万万不要来,从长计议,再从长计议啊!”

这话,一时连苏武都听惊了,抬头去看,真是张孝纯说的吗?

却听城头之上大急之语在喊:“放箭,放箭,把这些逆贼赶走!”

何人在喊?自是王!

(兄弟们,没注意时间,一直在码,差点今天写过了十二点,十一点五十九分三四十秒,差点断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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