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很好,山崖边的陈锐抬头看著如洗的碧蓝天空,如此美景,他前世只在一次去雪区旅行才见过。
“韃靼人已经上过一次当了,这次不会这么傻吧?”
听见身边老哈的嘟囔声,陈锐没有理睬,一旁的戚继光解释道:“粮草在东侧,这儿是韃靼绕不过去的,至少是他们的哨骑和游骑绕不过去的,不打探清楚,韃靼主力也不敢贸然进军。”
这处是塔山,位於济寧州嘉祥县南数十里处,卡在独山湖、鲁桥镇的西北方向,韃靼哨骑想查探被堵在运河上的漕船数量,就很难绕过塔山。
不过,陈锐、戚继光的任务並不是堵截韃靼哨骑,而是捕杀。
类似的小规模战事这几日已经爆发了不止一两次,就在前日,距此二十里外的高平山北,陈锐、马芳率两百骑兵设伏,击溃了韃靼一支哨骑,斩杀半百。
“来了。”
听见提醒声,戚继光抬头看向在高处观望的斥候,“倒是不少,近两百骑,马芳也不怕我们吃撑了。”
“今日官军主力应能至鱼台,这是最后一战了。”陈锐挥手示意身边的士卒帮自己穿戴铁甲,眼角余光瞄见司马,“你小心点,这里不比大同、宣府,每匹战马都来之不易。”
司马訕訕然,他前日隨军出击,奋不顾身,大呼酣战,斩杀颇多,但麾下坐骑连续换了四匹。
翻身上马,陈锐轻轻勒了勒韁绳,坐骑顺从的向前几步,让主人顺利的拿起靠在山壁上的铁枪。
“我还是在左侧。”戚继光也翻身上马,“跟著我就行。”
老哈笑著出现在另一侧,“还是我来带马,大哥只管杀敌就是。”
虽然紧急训练了骑术,还在几次小战中试验过,陈锐骑术长进了不少,但还是难以与老哈、司马这种边军精锐相提並论。
前日一战,就是老哈在侧带马,今日他甚至都没有持枪,只带了一把略长的刀,倒是拿著一面盾牌。
“准备吧。”急匆匆跑回来的周君佑上了战马,接过亲卫递来的长枪,“只要能咬上,两翼廝杀,中路突进。”
陈锐点点头,对付轻骑兵,只要对方被咬住,凶悍的重骑衝杀是最致命的。
陈锐身著铁甲,手中铁枪,就连坐骑都披著甲,虽然说难以持久,但同时也有著短时间短距离內的强大杀伤力。
近三百骑兵缓缓从塔山中的一处谷地中驰出,身量最高的陈锐眯眼细看,率数十骑诱敌的马芳已经过去,追杀的韃靼游骑刚刚出现在视线內。
缓慢的加速,再加速,有一旁的老哈带马,听得风声在耳边呼啸,陈锐面色平静,双目却透出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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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君佑选择的战机恰到好处,当三百伏骑加速杀出的时候,正好是马芳已过,韃靼游骑虽然发现伏兵,但来不及调整阵型的时候,东部侧翼毫无保护。
韃靼骑兵已然是一片大乱,有的勒韁,有的试图加速逃离,还有的想调转马头向西。
周君佑知晓韃靼人骑术之强,这样的混乱不会持续太久,不需要他发號施令,两翼的骑兵已经加速杀出,向著南北两个方向包抄而去。
中路的陈锐试图驱马加速,但奈何技不如人,两侧的骑兵纷纷越过,如同撞城锤一般凿入韃靼游骑的侧翼。
左侧的戚继光不停的拉弓放箭,右侧的老哈举著盾牌为陈锐挡住不停射来的箭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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