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2章 鬼谷棋阵  黑葫:悟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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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安郡推开柴扉时,张仪騫正將两个陶瓮倒扣在地面,贴著瓮口喊话:“县令来得巧!这'地听'可比烽燧台传讯快?”

“胡闹!《卫公兵法》里说'瓮听需掘地三尺...'”韩安郡解下半截残刀压在瓮口,刃上血纹映著夕照如蝌蚪摆尾:“此刃斩过血胤卫左使,某想著...”

“且慢!”少年突然抽出捣衣砧压在刀背:“《太白阴经》说凶兵遇砧石则哑——您听这刀鸣比醴泉寺的晨钟还响!”

韩安郡按住震颤的砧板:“此乃武德年间秦王府旧物...”

“错啦!”张仪騫就著暮色细看刃纹:“《考工记》补遗说参星照过的兵刃会生蝌蚪纹——您这刀怕不是程知节劈柴用的斧头?”

“放肆!”韩安郡袖中鎏金刀鞘滑落,惊起瓮中迴响:“某是要赠你防身...”

“使不得!”少年用断刀挑起晾衣绳上的艾草:“《荆楚岁时记》说重午剑能驱五毒——借我三日,保准改成採药郎的弯镰!”

韩安郡被艾草灰迷得揉眼:“此刃沾过...”

“所以才要借啊!”张仪騫反手挽个剑:“昔年李卫公把陌刀插在突厥大帐的故事听过没?等我把这煞气炼成传音瓮,云阳城的驛使都得喊您'千里眼顺风耳'!”

“混话!”韩安郡笑骂著拋出刀鞘:“七日后若少个豁口...”

“赔您一瓮杏酪配金匭饼!”少年接住刀鞘跃上院墙,远处传来坊正梆子声:“酉时三刻——收市净街嘍!”

次日清晨,薄云间漏下的阳光在云阳城青石板路上跳跃。张仪騫蹲在院中整理行囊时,忽闻黄耳狂吠。转头望去,只见那獒犬颈毛倒竖,衝著空荡荡的院角齜牙低吼——原本在檐下玩耍的环眼已不见踪影。

青苔斑驳的泥地上,几枚梅状的爪印延伸向柴门。张仪騫心头一紧,黄耳已叼著环眼的项圈跑来。少年抚著獒犬颈毛:“好黄耳,带路!”金影窜出院门,张仪騫紧追其后,衣袂捲起街边晨露。

出城三十里,嵯峨山轮廓渐显。浓雾如白练缠绕山腰,嶙峋怪石在云气中若隱若现。黄耳突然驻足低吼,张仪騫顺著它的视线望去,见雾中错落著半人高的玄武岩石柱,青苔覆盖的柱身隱约可见棋秤刻痕。

“坎位三丈,震位五尺。”张仪騫话音未落,黄耳颈毛炸开。晨雾里传来金属刮擦声,石柱表面的青苔簌簌剥落,露出沟壑中暗红液体。三枚开元通宝落在石秤上叮噹作响,少年按住打转的铜钱:“天元位四象不全,这是九宫算!”

话音刚落,三丈外的石柱突然裂开,伴隨著一阵剧烈的震动,青铜齿轮咬合的巨响震落松针。一尊披甲石像破土而出,它的出现打破了原有的寧静,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踏在张仪騫的心上。石像手中的青铜鉞闪烁著冰冷的寒光,朝著张仪騫的方向狠狠劈下。

黄耳跟装了弹簧似的,“嗖”一下就化作道金影,“哐”地扑到张仪騫脚边,那锋利的獠牙死死咬住他的衣摆,四脚蹬地,拼命往后拽。张仪騫被这股猛劲儿带得一个踉蹌,整个人跟个球似的顺著劲儿就滚到了棋秤背面。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心“砰砰”直跳,后怕地拍著胸口说:“哎呀我的天吶,黄耳你可真是我的救命福星,差点我就被那石像拍成肉饼啦!”

此时,周围雾气瀰漫,石柱上的刻痕里流淌著的暗红液体在雾气中闪著阴森的光,还时不时传来“滋滋”的怪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偷偷盯著他们。张仪騫顾不上害怕,伸手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赶紧用手指顺著石柱上的刻痕摸索。他眼睛瞪得溜圆,嘴里不停地念叨:“勾三股四弦五……嘿!我懂了,阵眼肯定在西南坤位!”

知道了阵眼位置,可眼前这石像还凶巴巴地杵在这儿呢,张仪騫心里清楚,得赶紧找个帮手才行。他眼睛一亮,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块黑乎乎、刻满奇怪符號的骨头,这可是召唤祖灵的宝贝。他“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双手紧紧握住骨头,腰板挺得笔直,扯著嗓子大声念起咒语:“靺鞨英灵听我令,白山黑水聚灵力。护佑子孙破困境,祖灵速速来显形!”这咒语声在山谷里来回飘荡,惊得周围的鸟儿“扑稜稜”乱飞。

隨著咒语念完,只见那骨头“嗡嗡”震动,发出一道亮眼的蓝光,直衝云霄。张仪騫仰著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蓝光,满心期待著祖灵帅气登场。等了半天,啥动静也没有,他正纳闷呢,就听见头顶的大树上传来“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像是有人在拆房子。他一抬头,好傢伙,召唤出的祖灵——靺鞨部落曾经的大萨满阿骨打,正骑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手忙脚乱地往下爬呢!

这阿骨打在部落里那可是传奇人物,据说他活著的时候,不仅能和山川神灵对话,还能呼风唤雨,保护著部落风调雨顺。他身高足足九尺,虎背熊腰的,浑身散发著一股让人胆寒的勇猛劲儿。这会儿,他额头上那块白毛胎记泛著诡异的红光,就像著了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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