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一声,最后一道星月锁弹开时,密室突然瀰漫起葡萄藤焚烧的甜腻味。张仪騫刚要去掀银箱,秦劲突然拽住他后领:“等等!这味道是粟特人的『千日醉』...”
话未落,五十口木箱的银箔同时泛起幽蓝磷光。林晴儿的铜钱蟒“哗啦”散成满地开元通宝,二百零八枚铜钱竟像活过来似的,排成二十八宿的阵型。
“闭气!”顏真卿挥袖泼墨,空中浮现《多宝塔碑》的“镇”字诀。浩然正气撞上磷光的剎那,银箔突然爆成百只银蛾,翅翼上的西域美人图在月光下妖冶起舞。
李宓醉眼猛地睁开:“撒马尔罕的幻蝶蛊!”他甩出酒葫芦,琥珀色的火云烧泼向蛾群。张仪騫指尖三昧真火顺势一撩,烈焰中响起女子悽厉的哭嚎。
“书呆子蹲下!”林晴儿突然甩出鹅黄披帛缠住他脖颈。张仪騫后仰的瞬间,三枚蛇形鏢擦著喉结飞过,深深钉入身后木箱——鏢尾缀著的孔雀翎,正是杨国忠麾下“七鼠”的標记!
秦劲的六壬盘突然倒转:“坎位生变!”他踩著天罡步撞开杨国忠,青铜戟擦著对方官袍钉入地面。戟柄上缠著的波斯綬带,赫然绣著骆驼商队徽记。
“劳烦杨县尉解释下?”顏真卿剑指挑起綬带,“撒马尔罕商会去年因走私禁物被逐出长安,怎会出现在您护卫的兵器上?”
杨国忠的禿脑门沁出油汗:“定是贼人栽赃...”话音未落,密室穹顶突然塌落,七个粟特胡商拽著金蚕丝从天而降。为首的红袍人摘下面具,左眼嵌著猫眼石,右脸刺满祆教经文。
“尊敬的巡察使大人。”红袍人汉话带著龟兹腔调,“您要的五百斤波斯火油,已从沙洲运到...”他突然瞥见张仪騫,喉咙发出蛇类般的“嘶嘶”声,“狼神后裔!”
密室突然地动山摇。张仪騫灵台里的悟空残魂暴起,三昧真火不受控地涌向双眼。林晴儿急中生智,甩出铜钱蟒缠住他腰腹:“快用佛光!”
右眼大日佛光迸射的剎那,银蛾尸体上的西域美人突然扭曲变形,化作靺鞨萨满的诅咒图腾。每道图腾中央都嵌著滴漆黑血,正与张仪騫胸前狼头纹遥相呼应。
“长生天的叛徒!”红袍人甩出九节鞭,鞭梢缀著的骷髏头咬向林晴儿。顏真卿挥毫泼墨,空中的“诛”字化作金戈劈断鞭身,却见断口处涌出密密麻麻的西域沙蚁!
“接著!”秦劲拋来硃砂葫芦。张仪騫咬破指尖凌空画符,三昧真火沿著血线烧成火网。沙蚁在烈焰中发出爆米般的脆响,焦臭味里混著龙涎香的奢靡。
李宓突然踉蹌著撞向银箱,看似醉態,实则袖中匕首精准挑开箱底夹层。羊皮地图飘落的瞬间,红袍人瞳孔骤缩:“阿胡拉的契约!”
张仪騫凌空抄住地图,触手竟是温热的人皮质地。辩机残魂突然在识海尖叫:“快扔!这是血祭过的人牲...”话未说完,人皮浮现车净尘被缚在祭坛的幻象,九根青铜钉穿透她的手足!
“娘!”少年目眥欲裂,悟空妖血彻底暴走。密室里狂风大作,定海神针虚影在他背后若隱若现。红袍人狂喜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蠕动的肉瘤:“狼神归位!”
“归你祖宗!”秦劲的六壬盘突然炸成碎片,二十八宿铜片化作锁链缠住红袍人。顏真卿咬破舌尖,以精血写下“敕”字,浩然正气凝成囚笼將粟特人压跪在地。
林晴儿趁机甩出铜钱蟒捲走人皮地图,却发现背面用靺鞨文写著:“十年阳寿换一日重逢”。她突然想起张仪騫催熟的身躯,脊背窜起刺骨寒意。
“阿胡拉见证!你们汉人的气运...”红袍人的狂笑戛然而止。李宓的匕首穿透他咽喉的剎那,这粟特商人突然甩出袖中金蚕丝,缠住杨国忠腰间鎏金鱼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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