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陈霄融入这个世界,时间也渐渐步入了深秋时节。
军营中,秋风萧瑟,狂风席捲著风沙,將军旗吹拂得猎猎作响。
此时此刻,陈霄望著一群官兵搭建的火刑架,思绪却隨著秋风飘飞到爪哇国去了。
“大人,我方探子已將那名女子关押的位置散播了出去,並收到消息,张君宝一行叛党正火速赶回!”
突然,一名小旗上前稟报导。
“我知道了,下去吧。”
发呆被手下打断,陈霄挥了挥手,让那名小旗退下,然后又好整以暇地闭目假寐起来。
“大人,要不要派遣一旗刀斧手,等他们到来后一网打尽?”
旁边,亲卫兵忍不住提醒道。
“不需要。”
陈霄双目微闔,淡淡回答,“此獠武功甚高,你们不是对手,不必徒增伤亡。”
正说著,又有一旗军士抬著两只箱子走了进来,“启稟大人,这是我们今日在附近乡镇徵收的赋税,共计八百三十二贯钱。”
“拿出一百贯分给百户所的弟兄,剩下的贴上封条,全部转交给刘公公。”
“大人,那您……”
这名小旗顿时迟疑道。
“我不需要,都分给弟兄们吧。”
陈霄摆了摆手,眾人这才一脸喜色地退了下去。
此时,火刑架也被彻底搭好,隨即一名留著捲髮,身著白衣的少女便被眾人五大绑地抬了上来,绑在了火刑架上。
这名少女,正是被囚禁了一个多月的小冬瓜。
“董天宝,你这个朝廷走狗,不得好死!”
虽然被消磨了一个月,可小冬瓜依然改不了性子,在看到陈霄时立即神情激动,破口大骂起来。
陈霄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坐在营帐內,颇有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气象。
感受到身旁的亲卫有些悉悉索索,於是陈霄便再次开口,“你们也下去分钱吧,作为我的亲兵,你们可以多分一贯。”
“可是,大人您的安全?”
旁边的亲卫有些迟疑。
“都下去!”
陈霄神情一冷。
“喏!”
见此,几名亲兵才转身退了下去。
直至校场上只剩下自己与小冬瓜两人时,陈霄才缓缓睁开了眼。
隨手拿出三只酒杯,慢悠悠地斟满酒水,然后,陈霄便看向了校场的某一处。
“君宝,既然来了,为何不过来喝上一杯秋日的菊酒,好让兄弟我尽一尽地主之谊?”
陈霄声震如雷,远远传播了开去。
几秒钟后,空无一人的校场上,张君宝与秋雪持著刀剑,並排走了出来。
“放心吧,我已经將所有手下挥退了下去,这里没有人会打扰到我们。”
陈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旋即嘆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开后百杀……菊之肃杀果然名不虚传,就连这酒中也满是肃杀之意!”
“天宝,你莫要忘记这首诗的后两句。”
张君宝上前一步,肃然道,“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自此诗后,李唐因此而败!”
“如今也是一样,昏君派遣阉党监管朝政,倒行逆施、鱼肉百姓,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你站在那边,只能隨著这条破船一起沉没下去!”
“君宝,几天不见,你的口才变好了。”
陈霄闻言嗤笑起来,“原先你连八桿子都打不出一个屁,如今却懂得针砭时政,我简直快要认不出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君宝了。”
“我也快要认不出那个出卖自己兄弟,用人命换取自己荣华富贵的天宝了!”
张君宝义愤填膺,“若是你还有悔改之心,现在就放了小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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